“那你知不知道,是谁把麓川军召来的?”朱桢就问道。
<div class="contentadv"> “回王爷,为臣听说是永昌一带的傣族土司所为。”左禾顿一下,又壮着胆子道:“但其实为臣觉着不是那么回事。”
“怎么讲?”
“因为听说麓川军拆完永昌城就撤了,根本不管那帮傣族土司的死活。”左禾便道:“真要是永昌土司干的就太蠢了,所以更像是麓川思氏打着他们的幌子干的。”
“有道理。”朱桢问道:“不过都是傣人,思仑发就不怕我们报复永昌的土司吗?”
“傣人多了去了,思仑发他能顾的过来吗?”左禾道:“在麓川国,只有麓川那一片的傣人才算人,只有勐卯的傣人才是人上人。”
“这样啊,那你们土司对那麓川国是个什么看法?”朱桢又不动声色的问道。
“当然是很恨之入骨了!”左禾愤然道:“思仑发把所有地盘的土司都废掉了,将兼并来的土地分封给他的亲信将领。所有土司提起他来,没有不恨的。”
“好,那就好。”朱桢却颔首笑道:“那本王现在让你过澜沧江,去说服那些麓川国势力范围内的土司改弦更张,归顺大明,你敢不敢?”
“……”左禾一阵阵喉头发紧,杵在那里不知该不该答应。
“你能招降来十个土司,本王就让你当知州。你要是能把勐卯以东的土司都招降了,本王甚至可以让你当知府!”朱桢沉声道。
“好,一言为定!”左禾闻言慨然道:“为臣就去替王爷,把那些土司都招降过来!”
“此事不能操之过急,还得等父皇的旨意。但你可以先跟他们建立联系,一旦需要你去当说客的时候,不至于抓瞎。”朱桢缓缓道。
“遵命。”左禾忙恭声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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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土司们在路上磨磨蹭蹭,但一個个消息灵通的很。
最先抵达昆明城的两个土司,都得到了王爷的接见,并且全都升了官的事情,在土司中很快就人尽皆知了。
然后他们便不约而同的加快了速度,争先恐后赶赴昆明城。
朱桢也没有让他们失望,所有来昆的土司,他都一一单独接见,与他们进行了亲切的交谈。并根据其过去一年的表现,给予了不同程度的赏赐……
来的土司基本上都是心里没鬼的,心里有鬼的基本都没敢来。所以基本上无人受罚,人人有赏。以至于不少临近昆明的土司,原本不打算来的,但听到有好事,也纷纷赶到昆明城。
朱桢明知道这是帮投机分子,却也没有戳破,同样也赏赐了他们。
昆明城中一团和气,土司们弹冠相庆,都长长松了口气,以为之前是虚惊一场。
腊月初八,楚海滇王爷在滇池畔举行腊八宴,款待所有来昆的土司。
赴宴时,土司们的心情还是很愉快的。一路上,他们大声的寒暄,夸张的说笑着,仿佛以这种方式来表达虚惊一场之后的庆幸和喜悦。
直到他们来到宴会场地,看到云津桥上那排囚车,心情才齐刷刷沉了下去。
尼玛,好像不是虚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