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便宜了他!见面我要狠狠的削他一顿!”金朝兴气的直蹦脚。“这不玩人吗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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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归生气,该干嘛还是得干嘛的。
金朝兴便命令军队在六郎山结阵,阻击溃逃的大理军。
大理官兵从广南逃到这里,已经逃了五天五夜,军官还好点,靠两条腿的士兵全都疲累欲死,一看到漫山遍野的明军,哪还有抵抗的勇气,全都第一时间跪地投降,愣是不给宣德侯见红的机会。
憋的宣德侯一直拉着个驴脸,一声不吭。直到两天后,两军会师,蓝玉和王弼策马前来相见时,他才找到发泄的正主。
“哈哈哈!”王弼爽朗的笑声响彻山谷,远远朝着宣德侯跟景川侯抱拳问好:“陕西一别,咱们两年没见了,二位兄弟想死愚兄了!”
“哈哈哈!定远侯风采依旧,兄弟也想死伱了。”两人先跟王弼亲热的寒暄一番。
蓝玉却仿佛事不关己,也不跟两人打招呼,全程冷漠脸。
金朝兴也全当没看见他的,气氛便尴尬起来。
“嘿,你个老蓝,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先甩起脸子来了。”景川侯赶忙和稀泥道:“回头可得好好敬哥哥们几杯酒赔罪。”
“我赔什么罪?”蓝玉面无表情道。他平时其实也不这样,只是料到了对方要甩自己脸子,本着先下手为强的一贯作风,便先把脸子甩给对方。
“你自己心里有数。”金朝兴哼一声。“擅自违反皇上亲自制定的作战方略,按说应该直接弹劾你的。”
“都是自家兄弟,不至于不至于。”景川侯赶忙降温道。
“我违反什么作战方略了?”蓝玉却不认账。
“少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皇上明明命尔等自广西出兵,牵制广南方向的大理军,以策应主力部队作战!”金朝兴这下真有些绷不住了,陡然提高声调道:“让你攻下广南了吗?!”
“我都把他们消灭了,不比牵制强?”蓝玉冷声道。
“你胡说!”金朝兴怒道:“广南的大理军一败,大理方面肯定大受震动,万一他们跟梁王摒弃前嫌,团结一致了怎么办?”
“梁王都已经见鬼去了,大理还怎么跟他团结?”蓝玉阴测测一笑道:“所以本将才要送段宝下地狱,让他跟梁王相会。”
“你都知道了?”金朝兴吃了一惊,按理说在云南道路未通之时,信使要从昆明先去贵州,再从贵州折去湖广,最后再南下广西,才能把信送到蓝玉手中。
而且大半路程都没有建立驿传系统,信使再快也得走个十天八天。
算算蓝玉强渡西洋江的时候,距离大军进入昆明,才刚过去三天。所以他根本来不及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