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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广东按察司这边,就更别想查出什么漏洞了。人家是专门破案的衙门,伪造起假案来也是专业的,至少以他的水平是查不出什么端倪的。
“所以徐臬台的意思是,按察司有错无罪?”他沉声问道。
“要是我来办,这个事情简单的很。”老六笑着给他指点迷津道:
“首先,我会问自己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徐臬台会被永嘉侯牵着鼻子走,而伱林藩台却不会?”
“确实还有别的过错,譬如粗疏,程序上也有问题。”徐本雅深刻检讨一番,又辩解道:
“之前下官跟殿下说过,在广东为官只有两条路,要么和光同尘,要么独善其身。”林仲谟轻声答道:“我们是选择了不同的路。”
“人家能让你知道?”朱桢哈哈大笑道:“这可是洪武朝!”
“那不就结了,所以我们下一步就该抄家、搜查,拿到他贪污的罪证。”老六两手一摊道:“只要有巨额财产不能说明来源,那他不就随你处置了?”
林仲谟又反复询问了,他审理此案的时间,何时通知的广东按察司,广东按察司又是什么时候派人过去的。
“可以这么推断。”林仲谟点点头道。
“看来是我们冤枉道知县了,我们的差事出了大纰漏啊。”看到那本档案后,徐本雅一脸沉痛的承认说:“我们要向皇上请罪,向道知县道歉,我们实在是太武断了……”
“好,好一个有担当的徐臬台……”林仲谟嘲讽一句。但在这场较量中,他却完败了。
说着他指了指头上的乌纱帽道:“下官回去就上本请罪,引咎辞职。”
<div class="contentadv"> “引咎辞职?好重的处罚啊。”林仲谟不由哂笑一声:“徐臬台还真是勇于担责。”
“真是惭愧。”林仲谟垂头丧气道:“明知道他们在串供编谎,可下官就是没法揭穿他们,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
刘断事显然是来前下了大功夫背诵口供。
再问那王司狱时,回答也跟他没有出入。
“这不是一般的渎职,因为险些害皇上枉杀了忠臣,所以必须要引咎辞职。”徐本雅正色道:“就算朝廷有更严厉的处罚,下官也一力承担,与他人无关。”
这说明两人来之前已经反复对过口供了,对方准备的如此充分,想要从他们这边打开口子,怕是很难了。
“也是。”林仲谟苦笑道:“当官的谁敢露富,纯属活腻了。”
“那请殿下另派一名经验丰富的刑名来担此重任吧,下官给他打下手。”林仲谟忙起身让贤道。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妥道:“那万一要是搜不出罪证来呢?”
“怎么会搜不出来呢?只要你想搜,一定会搜出来的!”老六瞪大眼道:“把他家的人都控制起来,搜出什么来还不是你说了算?”
“啊……”林仲谟这位道德名士登时破功,好家伙,感情不行还得栽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