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东拉西扯!”老六咳嗽一声,示意四哥,不会审问就少说话。
<div class="contentadv"> 老四撇撇嘴,让他来。
“交代你跟胡惟庸的问题!”老六便沉声道。
“下官已经说过了,孝敬上官乃官场陋习,不能说明我就是胡党。”徐铎镇定道。
“我不是说你行贿受贿,是让你交代去年十月份的事情!”老六冷声道。
“去年十月份……”徐铎瞳孔一缩,强作镇定道:“下官不记得有什么事。”
“那本王提醒你一下,”老六便沉声道:“去年十月十六,那天你本打算约高朝高府丞去钓鱼,提前一天都打好窝了,为什么没去?”
“这……”徐铎额头发潮,脸色发白,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锦衣卫盯上了,便艰难道:“临时有公干。”
“你看,记得这么清楚,还说自己不记得。”老六瞧着桌子道:“徐部堂,要拎清楚,你现在只有老实交代,才能有一线生机。”
“……”徐铎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你就算是活腻了,也该想想自己的家人,你愿意把那么漂亮的女儿,送到教坊司里一点朱唇万人尝?”老六加重语气道:
“本王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以徐部堂的智力,不至于听不懂!”
“懂,我懂。”徐铎颓然点点头,叹气道:“那天宝船提举司派人来说,他们抓到个逃犯,请本府派人提回京城。我本来没当回事,结果胡惟庸的侄子胡德突然造访,还带了一瓶牵机散,让我帮着毒杀被抓回来的囚犯。”
“让你杀人你都不上报,”老四忍不住拍案骂道:“还说你不是胡党?!”
“下官是想找个既不得罪胡惟庸,又不犯王法的法子……”徐铎赶忙分辩道:
“后来高府丞出主意说,可以跟胡相谎称已经毒杀逃犯,然后偷偷把人再送回刑部大牢里去,这样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就一时糊涂,没有禀报。”
“你根本不是一时糊涂,你眼里就没有皇上,只有胡相!”朱桢冷喝一声道:“到现在了还在狡辩,也不想想我们怎么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是高府丞……”徐铎脸色一白,自己可是跟他说了太多,不足为外人道哉的话。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说的话我们都知道了。”老六沉声道:“要不是高朝拦着,你那天就动手了,凭这一条把你定成胡党,谁也不能说冤枉你了吧。”
“不能,下官确实该死……”徐铎颓然摇头,又赶紧乞求问道:“不知二位殿下所说的一线生机在哪里?”
“招供自己是胡党,再供出几个一起谋逆的同党。”老六便幽幽道:“供的越多,你就越安全。要是把七卿都牵扯进去,让你官复原职也不是不可能。”
“啊?”徐铎瞠目结舌道:“是要让下官诬陷他们?”
“别说的那么难听,你是在救他们。”老六正色道:“你考虑一下,本王时间不多,一个时辰后给我满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