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contentadv"> “叔父,这就完了吗?”胡德凄声问道。
“是。”胡惟庸点点头,叹息道:“老六这个时候来,说明我们一切的行动,都在皇上的掌握中。”
胡德想想也是,汤山那边的消息还没传回来呢,这边老六先动了,只能说明早就让人家盯上了。
“怎么会这样呢?”胡德喃喃道。他承认有那么几个时刻,自己还做过太子梦呢。
“正常,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咱们的对手,可是能比肩秦皇汉武的洪武大帝。”胡惟庸却很看得开道:“再说,我跟他的胜负,还要我死后很久才能见分晓呢。”
“……”胡德听懵了,但胡惟庸的下一句他能听懂:
“德儿,你怕疼吗?”
“不怕……”胡德摇摇头,声音却在发颤。
“再想想吧,要是觉得熬不过老六的贴加刑,就给自己个痛快。”胡惟庸便将一物塞到他手中,说完便走到门口,朝率队冲进来的胡帛朗声道:
“南昌伯,可有旨意?”
“当然!”胡帛冷声道:“进去了就宣给你听。”
“还是先宣完了再抓人吧,不然坏了规矩。”胡惟庸淡淡道:“臣不密则失身的教训,南昌伯要牢记啊。”
“俺记你个大头鬼!”可惜胡帛这种粗人,品不了这么细的词儿。他朝胡惟庸啐一口,挥手道:“统统拿下!”
楚王府护卫便一拥而上,先将胡惟庸按住,其余人冲进官廨中,却全都一愣,便见地上躺着两具死尸……准确的说,是一个死人跟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死的是个穿着绯袍的高官,应该是中书左丞陈宁。
半死不活的那个就太可怕了,只见他全身剧烈抽搐,身躯诡异的向后弯曲,头部、脚部甚至有要碰到一起的趋势……
但明明在承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那人的脸上却挂着诡异的笑容……
大半夜的猛然看到这么一个贵物,吓得将士们心底发毛。
喀嚓一道闪电,有人骇的惊叫了起来。
腚上便吃了胡帛重重一脚:“没出息没见识,服个牵机散,吓成这弔样。”
“……”将士们羞愧的回过神来,有人赶紧要喊军医。
“不用了,没救了。”胡帛摇摇头,人都这样了,神仙也救不回来。
“胡相的手下也够狠的,还头回见用牵机散自杀的呢。”胡帛看一眼胡惟庸,揶揄道:“直接一刀抹脖子,不痛快吗?”
“是我诳他吃的。”胡惟庸淡淡道:“他害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合该遭这个罪。”
“好家伙……”胡帛直接给干没词儿了。
果然,又挣扎了二十息时间,那人便断气了,脚和头竟真的接了起来,形成一个零。
“愣着干什么,所有带字的全部都要封存,一个字都不准漏!”胡帛发号施令道。
“是!”将士们齐齐应一声,开始仔细搜查起胡惟庸的值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