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哪有那好事儿,他在监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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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着刑台的监斩台上。
便见一个红衣红帽、坦胸露乳刽子手,举起鬼头刀,一刀斩下了……一只大公鸡的头。
“哈哈哈,四哥成见了。”老六笑道:“其实原因很简单,胡公子的嘴被堵着呢。没听过那句话么……没声音,再好的戏也出不来。”
台下却已经哄的一声炸开了锅,市民们互相问道:“听到胡公子说什么了吗?”
可胡惟庸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再折腾都是徒劳的。
他相信,如今再也没有任何事,会影响到自己的心境了。
下面的邓铎便飞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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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大殿顶上,老四透过望远镜,看到好像要在正午阳光下睡着的胡丞相。
“怎么可能呢,绝对如假包换的胡天赐!”老六笑道:“四哥要对大明的法司有信心。”
台下百姓闻言大喜,对么,这才是该有的戏码!哭,使劲哭,哭着喊着叫爸爸吧!
当然,还要等日晷上的晷针投影,与标着午时三刻的那道红杠杠重合。
“吓,他也要砍头?”好多老百姓高兴坏了。
而且这么珍贵的恩典,怎么用在假货上头?他当然要这假货给自己儿子陪葬,顺便在皇帝面前狠狠刷一波好感,把摇摇欲坠的相位稳固住了。
也顾不上胡惟庸怎么想了,他赶紧急声大喝道:“快,把他嘴堵上!”
他不由自主一下站起来,死死盯着那‘西贝货’,瞬间脸色数变。
“好家伙,这也够攒劲的。”老百姓听了难免失望,但乐子人们可就兴奋了。
这也是他不肯接受朱老板恩典的原因。
“爹啊,我是天赐啊!救命啊,爹!”
然后徒弟们抓住犯人的头发,便往砧台上按,露出死囚的脖颈,等待师父那一刀。
但他微闭双目,看都不看那‘假货’一眼,睹物尚会思人,何况看到一个跟儿子一模一样的人了。
谁知在这过程中,出了点小意外。可能是按胡公子的那徒弟下手有点重,把胡天赐的脸整个拍在了砧台上。
监刑台上的胡丞相却如遭雷击,这声音他太熟悉了,早已牢牢印在了他灵魂深处。
说着他拧眉猜测道:“不会是宰了白鸭吧?”
“我还真没听过。”老四道。
“有信心才怪呢……”老四不屑道:“六部就是中书省的六条狗。”
这代表所有程序全部走完,可以正式开刀问斩了。
同样红衣红裤红帽子的刽子手徒弟们,便将插在犯人脖子后头的亡命牌拔下,扔到他们面前。而且要让那大大‘斩’字朝上,绝对不能扔反了。
“我没听错吧,好像说什么被换出去,又被换回来了……”
“就是这么说的。”
市民们激动的议论纷纷,乐子人们这下彻底赢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