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contentadv"> “那我们就帮他一把。”胡惟庸淡淡道:“来个苦肉计如何?”
“胡相的意思是……”商暠秒懂,便唱了句关汉卿《单刀会》第一折的唱词。“亏杀那苦肉计黄盖添粮草?”
“聪明,所以说彭赓只是个没用的蠢货。”胡惟庸满意的笑道:“而你,我的朋友,你将成为我们的英雄。”
“是。”商暠无限酸楚的点点头,心说我宁肯也被当成无用的蠢货。
“放心,老夫不会亏待你的。”胡惟庸又画饼道:“待我们把局面稳定下来,踢走了曾泰,左丞的位置还是你的。待老夫致仕……呵呵,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放心?”
“属下一定不辜负恩相的期望。”商暠明知是画饼,也得表现的甘之若饴。何况他还真是有点高兴呢……
“好,从下车的那一刻起,你就可以尽情表现自己的失意了。”胡惟庸点点头,拉开了车门。
“啊?”商暠一愣,心说不是说去你家喝酒吗?
“话不投机,喝什么酒。”胡惟庸冷喝道:“滚下车去!”
声音大到长安左门的守军,都听得清清楚楚。
商暠涨红了脸,一言不发的下车,待那驴车走远,才愤愤的吐出一口老痰。
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去了。
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单靠演,是演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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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没了外人,胡惟庸这才挑开车帘,问老黄道:
“家里怎么了?”
“前日舅老爷来家了。”老黄低声道:“说少爷在六合县撞死人了。”
“啥?”胡惟庸脑袋嗡的一声,失声道:“怎么会这么巧?”
他忙低喝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李贵还在京里吗?”
“在,在等老爷回来拿主意呢。”老黄忙道。
“赶快回家!”事关宝贝儿子,胡惟庸彻底失去了淡定。
“哎。”老黄赶忙扬鞭抽驴,小毛驴撒蹄就跑,很快回到了斛斗巷。
胡惟庸一进相府,他夫人李氏闻报迎出来。
一看到他,李氏便哭成了泪人。“哎呀,老爷,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你儿子就要被人欺负死了。”
“你住嘴。”胡惟庸不许李氏哭哭啼啼,然后看向畏畏缩缩躲在她身后的小舅子,低喝道:“你怎么给我看的孩子!”
李贵心下叫屈,恁家那个小霸王,是我能看住的吗?面上却还得给自己俩大嘴巴,带着哭腔道:“姐夫,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天赐。”
这要是不知情的看了,还以为被撞死的是胡天赐呢……
“去书房等着。”胡惟庸黑着脸对李贵喝道。自己胡乱冲了个凉,换下已经馊了的官袍,穿上居家的道袍,让情绪平复下来,这才进去书房,坐下问道:
“说说吧,怎么会这么巧,我刚被困在宫里天赐就出事儿?”
“其实天赐撞死人,不是这会儿的事儿。”都这会儿了,李贵也不敢瞒着了,忙回禀道:“之前明明都压下去了,是这几天又被翻起来的。”
“你给我说清楚!”胡惟庸皱眉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