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你现在回去有什么用?人家都知道你来我这儿了。”陈潜夫无语道。
“为了证明我是故意找借口躲开的,他居然把刘能叫来,还用了刑……”
“什么事,这么晚了?”陈潜夫皱眉问道:“不知道老人家都睡得早么?”
啪的一声,金文征被打懵在当场。“咋,咋啦?”
“不是放我回来的,是我借着上茅房,来找你问计的。”金文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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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刘医官录完了口供,朱桢便让个皂隶送他回去,自己给自己腚上上药。
“简单,一天一碗肉汤,连喝一个月,保准红光满面,哪儿都不虚了。”刘医官自信道。
“这种独居的老头,最难监听了。”老六却不在意笑道:“需要上些技术手段的,短时间内可搞不掂。”
“真走了?”朱桢毫不意外。
“人家是故意放你回来的,蠢货!”陈潜夫气不打一处来道:“就是想看看,你去找谁了!欲擒故纵的道理都不懂么?”
“只可惜仓促之间,锦衣卫还没能对他进行监听。”说着他叹口气道:“不知道他们在说啥。”
“他去哪了?”朱桢问道:“去王司业那儿搬救兵了?”
但是他还想要更多:“那今年那些病死的学生,是怎么回事儿?”
“你这个蠢货!”陈潜夫气得扬手就是一巴掌。
“啊。”金文征眼前一黑道:“那我赶紧回去。”
“他当时在红事房亲自鞭挞刘能,不在外间,我就跟罗学丞打声招呼,出来了。”金文征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金助教一阵阵心悸道:“我还是头回见,学丞能有这么大威势呢。”
“洪学丞就这么放你出来了?”陈潜夫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也不想想他为什么放你出来?”
“慌什么?”陈潜夫不动声色道:“谁查的,那位新来的学丞么?”
说着打个哈欠道:“关门睡觉了。”
“那我……”金文征进退失据道:“到底该咋整么?”
“今晚他把我叫去问话。他居然连那周步吉是来学校找我,而我却请了假都知道。”金助教一脸震撼道:
在国子学才上了一个月,他便感觉全身无力,脚步虚浮,就像回到在金桥坎的日子。
“麻烦了,潜夫公。”金助教闪身进去,慌里慌张道:“我们做的事情,要被查出来了!”
“他给刘医官用刑了?”陈潜夫头皮一炸,忙道:“那怎么放你回来了?”
“不用着急了。”陈潜夫沉声道:“跟我进去,把今晚你们的谈话,一五一十全都讲给我。”
“哎。”金文征应一声。便进到屋里,将所有事情讲给陈潜夫。
听完之后,陈潜夫长叹一声:“你个蠢货,把咱们的底细,全都透给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