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老六道。

那边罗贯中将口供简写速记的部分补完，抬头看他一眼道：“你尿急么？”

“写匾也是从右往左写的。”金助教道：“哪有从左往右写的道理？你这是赤裸裸的构陷！”

王班头便带人将他拖到隔壁刑室去。

“不是，你是故意的……”刘医官欲哭无泪道：“哪有挨这么近‘王’和‘元’，拉这么开的‘鹅’？”

“好吧，那我再从上往下写一个，再给他一个机会。”朱桢便笑着。

“说你自己就行了，不用带着本官。”朱桢翻翻白眼道：“本官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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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室内，刘医官已经被往红凳上一按，裤子一脱，麻绳一捆，成了待宰的光猪。

“可他就是这么写的啊？”刘医官委屈极了。

老六写第三个了。

“这种事儿常事儿，那些学官时不时就来这么一出，所以小人也没多想，就给他开了。”刘医官垂泪道：“没想到是这么个后果，呜呜……”

“你，你你……”刘医官人都麻了，‘你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王班头从墙上取下皮鞭，沾了沾盐水，狞笑着就要抽打。

“呃不……”金助教尴尬一笑，旋即又改口点头道：“是下官闹肚子。”

“不是，人都是竖着写字，你怎么横着写？”见刘医官都要被玩尿了，金助教赶紧帮腔。

“他跟潜夫公是同乡，算是那帮人的后辈，学中好多讲官都听他的。”刘医官道：“小人不过是个小小的杂官，哪敢得罪他？”

“金助教、潜夫公这些人都是苏州那边来的。”刘医官小声道：“好像司业大人也是。人家老乡帮老乡，老乡护老乡，咱们这种小角色可得罪不起。”

“别打了，我说……”他一下就顶不住了。

<div class="contentadv"> “现在求饶，晚了！”朱桢正在兴头上，哪管他告不告饶？啪啪啪，一鞭一条痕，打得过瘾极了。

“就是……那帮人……”刘医官竟不敢直呼其名。

“这回更过分了。”胡显叹气道：“刚才只是猥琐，现在直接改骂人了。”

老六再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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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厅中。

啪的一鞭子抽下去了，刘医官嗷的一声惨叫，挺白的屁股上就多了一道红印子。

“是啊，‘日，蛋大’，真是太脏了！”邓铎等人也纷纷点头。

“别打了，我说，我说……”刘医官赶忙流着泪儿，一五一十的招认。

‘啪啪啪’几鞭子下去，他便老实交代道：“学丞知道官场有乡党吧？什么淮西帮，浙东帮的。”

“出门往西，最角上是茅厕。”罗贯中便随口道：“自己带纸。”

‘“是是……”刘医官心说麻痹，一个八品学丞还大人物？真要是大人物，为啥不打金助教？也就敢欺负欺负我这种杂官。

朱桢也对那目瞪口呆的金助教笑道：“我抽几鞭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说完便撸着袖子进去。

“那，祭酒大人有什么乡党么？”朱桢又问道。

“这倒没听说。”刘医官摇摇头，老六还真问对人了，整个国子学就他一个大夫，他接触的人是最多的，知道八卦也多。

“北方人怎么能教书呢，误人子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