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要找到那个侍卫,我们就会收网,把熊启泰那帮人一网打尽。”胡泉沉声道:“不过还要劳烦阿芳,告诉我能在哪里找到阿鼠。最好再帮我写封信,道明原委。我们和他谈一谈,看看他是什么目的,怎么才能把人交给我们。”
“这……”阿芳一脸为难道:“这样阿鼠肯定会怪奴家出卖他的。”
“我让老二再多留一个月。”胡泉又用出杀手锏。
“艹……”二舅眼前一黑,但他也知道轻重,不敢说个不字。
“唉,既然章大哥发话,奴家也只好拼着阿鼠怪罪了。”阿芳像下了很大决心道:“这样吧,让章郎多住两个月,奴家就当这个中人,亲自去找阿鼠,或者把阿鼠找来,撮合你们谈一谈。”
“两个月?”二舅直接晕了过去。
“这份好意只能心领了。不是我们信不过你,而是不能给你带来危险。”胡泉却摇头道:“实话告诉你,熊启泰已经知道我们的行踪了,现在我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了。
“所以,你前脚踏出春芳阁,后脚就会被人盯上,看你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如有必要,随时会把你抓起来,严刑拷打的。”
“啊……”阿芳果然害怕了,她一辈子没离开过南昌,一省之长给她带来的压力可想而知。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你别离开老二太远,就不会有事的。”胡泉安慰她道:“他们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没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撒野的。”
别看胡帛生的潦草,可也是如假包换的贤妃亲哥、楚王亲舅啊。
“好,好……”阿芳忙点点头,对这个安排十分满意。“奴家寸步不离章郎。”
“艹……”老二刚醒过来,又晕了过去。还让不让人喘口气了?
于是阿芳不再得陇望蜀,老老实实介绍了丐帮的情况,以及阿鼠常用的几个据点,然后提笔写了封错字连篇的信给他。
这年代识字率奇低,阿芳还是当了老鸨之后,要排班要算账,逼着自己认了几个字。当然提起笔来,还是颠三倒四,多一笔少一笔在所难免。不过也正好,防伪效果极佳。
胡泉将信,和阿芳给的信物,一并贴身收好,然后嘱咐两人道:“瓦舍里人来人往,肯定少不了那帮人的鹰犬,你们在房间里也要保持警惕。”
说着他瞪一眼二弟道:“尤其是你,别整天跟个色中饿鬼一样,要养精蓄锐,随时保持最佳状态,懂吗?”
“嗯嗯,大哥恁放心,俺一定听话。”胡帛眼泪都快下来了,大哥还是爱自己的。这分明是在帮自己高挂免战牌啊。
阿芳也是知道轻重缓急的,虽然有些遗憾,却也只能以大局为重,给章郎减负。
胡泉又给了弟弟一枚烟花,作为紧急联系的信号,这才离开了春芳阁。
现在是对方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也知道对方知道他们的身份。双方其实是明牌状态,所以胡泉也懒得遮掩了,大喇喇出了门,径直就回了蛤蟆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