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老六终于被说服了,重重点头道:“本王就在这里等着他上门,只要他派兵来抓我,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平叛了吧?”
“是……”众人这个汗啊,殿下就是念念不忘平叛。
“另外,还是要设法找找那个侍卫的。”老六又不抱多大希望道:“万一找到了呢,事情不就有转机了?”
“嗯,我明天就派人找蛤蟆街上的包打听买消息,”胡泉点头道。
“还有二舅那个姘……呃,阿芳。二舅这都操劳几天了,也该让她出出力了吧?”老六又道。
“明白。”胡泉苦笑道:“那边我亲自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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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间,钦差行辕。丝竹悠悠,活色生香。
沈立本正在数位绝色佳人的侍奉下,一边享用奢侈的晚宴,一边欣赏着美人吹箫。
席间笑言宴宴,此吹洞箫,彼度妙曲,万籁皆寂,游鱼出听,真如人间仙境一般。
但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副画卷的和谐,沈立本不悦皱眉,看清进来的是熊启泰之后,才忍下没有发作。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大人,不好了,我有三个人被曾泰那厮抓了。”熊启泰低声道。
“是那天在曹参政家的官员?”沈立本体会不到熊启泰的心情,还慢条斯理问道。
“是,但他已经同意让我讯问了。卑职把他们带回去,连夜问完了话,就放他们回去了。”熊启泰气急败坏道:
“谁承想,曾泰那个阴险的家伙,居然以结案签押为由,把他们诳回了按察司,并悍然在签押房,抓了那三个人。
“更无耻的是,他让他们依次从前门进签押房,从后门离开,结果其余人毫无察觉,都不知道他们仨已经被抓了!
“直到他们仨的家里人,等到傍晚不见人影,到各家寻找,才发现他们压根没回来!”熊启泰怒不可遏道:“堂堂按察使,居然绑架我布政司的朝廷命官,简直是耸人听闻!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吆喝什么,你把人要回来不就得了?”沈立本掏掏耳朵,不悦道。
“下官第一时间就去要人了啊!可那姓曾的坚决不承认,非说他们已经离开按察司衙门了。”熊启泰郁闷道:“我问过冯副使了,守门的差人根本没看到他们仨离开!”
“请大人下旨,命他交人,不然就搜查臬司衙门!”熊启泰说着,又急切抱拳道。
“那三人身上,有你什么把柄吗?居然这么着急?”沈立本依然慢条斯理。
“是有一个人,知情……”熊启泰艰难道。
“伱不是说,已经没人知情了么?!”沈立本腾得火起。
“大人你先别生气,我还有个更离谱的消息要禀报呢……”熊启泰说着摆摆手,示意那些美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