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很难,但不迈出这一步,你们就只能永远困在过去,无法获得新生。”朱桢叹气道:“你们仔细想清楚吧。”
“是。”三人点点头,低声问道:“还有两件事,请殿下一并示下?”
“第二,就是像本王的楚王军一样,完全服从我调遣,不打折扣。”朱桢便道。
“这个绝对没问题,我们巢湖水……哦不,我们素来以服从命令著称。”俞通源忙一口答应道。
“第三,服从国法军纪,绝不干任何作奸犯科之事。这点同样很重要……当然,你们也会跟楚王军享受同样待遇。我甚至还可以给你们干股,让你们分享市舶红利!”朱桢沉声道:
“但是,不该拿的你们一文钱不能拿!不然市舶司一定会重蹈元朝覆辙的!”
“我们可以做到。”俞通源也一口答应了。
结果,还是卡在第一条,彻底跟‘巢湖水师’做切割上了……
朱桢也不逼他们,很大度道:“不急,路上时间长着呢。本王回京前给我答复就行。”
顿一下,他又强调道:“但我还是那句话,答应了就不许反悔了。不然本王无论如何都会清理门户的。”
“是,我等谨记。”三人忙恭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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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正事儿,俞通源便带领朱桢,来到特意给他准备的顶层豪华舱室内。
“唔,不错。”朱桢扫视一圈,其实也没啥特别的,就是模仿秦淮河上的画舫装修,还模仿的不太到位……
如今老六眼界也高了,眼光也毒了,不再是当初分不出好赖的时候了。
“殿下不嫌弃就好。”俞通源恭声问道:“殿下是先休息一会儿,还是先用午膳再休息?”
“先休息一会儿吧。”朱桢往太师椅上一坐道。
俞通源便识趣的告退,汪公公开始给殿下用温水擦脸擦手,动作轻柔极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殿下,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罗贯中忍不住质问道。
朱桢却把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对汪德发道:“把本王准备的小礼物,拿给罗本先生。”
“叫我贯中。”罗贯中不爽道。虽然罗本确实是他的名字,但楚王这个叫法,就是让人不爽。
“好的,罗本。”朱桢笑笑,接过汪德发奉上的眼镜盒,递给罗贯中道:“试试吧,罗本。”
“……”罗贯中翻个白眼,接过那精美的木匣子,打开一看道:“好漂亮的叆叇镜。多谢殿下好意,在下心领了。”
“怎么?不想收?”朱桢问道。
“怎么会呢?只是殿下有所不知,叆叇镜只能治花眼,对属下这种严重近视,没有帮助。”罗贯中苦笑道。
“你先试试再说,近视镜远视镜的区别,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朱桢没好气道:“不想试就扔海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