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真相被揭开,但无情等人的神色反倒更凝重了。
“如此一来这案子岂非更加棘手!”
江明笑了笑,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其实也没那么麻烦,只不过是需要一点点手段罢了。”
听到江明的话,无情眼睛一亮,赶紧双手抱拳,恭敬的说道。
“请先生教我。”
江明点了点头,敲着手中的扇子缓声道。
“傅宗书虽然是因为效命于蔡京才获得了赏识提拔从而崛起的,但像他这种卑鄙凉薄之人,怎么可能甘心于一直依附蔡京。”
“他不甘心一直做蔡京的傀儡,蔡京当然也不想放任他做大。所以两个人其实暗中都在互相提防,早已貌合神离。”
“对于这种人,只要想办法让他们俩生出间隙,到时候内斗之下,不就什么破绽都出来了。”
“先生高明!”
雅间内,四大名捕齐声赞叹,只觉得心中豁然开朗。
就在此时,窗外忽然响起了哗啦啦的振翅声,那是七侠镇现在的一处名胜——信鸽雨开始了。
......
铺天盖地的信鸽雨在七侠镇上空升腾而起,宛如一片厚重的云,黑压压的令人震撼。
这景象现在已经成了七侠镇的一处名胜奇观,也吸引了不少游人前来观看。
望着铺天盖地的信鸽,一个身穿青城派服侍的弟子神色兴奋,似乎非常开心。
因为就在这些信鸽之中,有一只就是他放飞的。
而那只信鸽里,写的正是他的师傅余沧海心心念念苦苦追寻的关于辟邪剑法的下落。
只是当那余沧海得知这门功夫必须自宫才能习练之后,他还会不会这般执迷,那就不好说了。
在他不远处,另一个年纪颇大的持剑男子也放飞了写有同样消息的信鸽。
看他身上的装扮,想来应该是个华山派的弟子。
可那他却一同放飞了两只信鸽,其中一只居然是给嵩山派的,而另一只才是给华山的。
本来今天嵩山派众人就已经大大丢了颜面,不但九阴真经下落没弄明白,就连辟邪剑谱的消息也失之交臂。
也不知道嵩山派的左冷禅收到这只信鸽之后,会不会大发雷霆更加震怒,那也不太好说.
入夜,盛唐王朝,东都长安,幻音坊。
一只洁白的信鸽扑棱着翅膀,轻悄悄的落在了精致的轩窗前。
一双莹白如玉的纤手轻轻推开窗子,温柔的握住了这只翻山越岭跋涉而来的信鸽。
取下信鸽上的话本,展开它的是一位好似桃花般娇艳动人的绝世佳人。
看她凤眼含笑,美目低垂,似乎对手中的内容期待已久.
“想不到他真的将话本给我寄来了!”
那人的声音也像琴瑟般悠扬动听,淡淡的威严中,饱含着一股浓的化不开的深情。
虽然每次江明说书之后,都会有无数的信鸽将类似的话本送入千家万户,送到各式各样的不同地方。
但唯有这只信鸽所承载的内容与众不同,可谓独一无二。
因为这是唯一由江明亲自送出的话本,也是唯一由江明亲手放飞的信鸽。
之所以这位绝美的女子能有如此世间唯一的待遇,只因为她是盛唐王朝唯一的镇国公主,幻音坊唯一的统领,世间唯一的女帝,也是江明目前唯一的女人。
“我就知道他绝不会忘了我。”
将那些精心书写的话本捂在胸口,女帝只觉得自己的心正在怦怦直跳。
想起那夜和江明在大明宫宣政殿里的旖旎时光,她的脸竟不自觉的又浮现出两朵娇艳的云霞。
也只有在面对江明的时候,那个权倾盛唐,令人胆寒的女帝,才会是一个娇羞温柔的小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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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们问来的消息!”
大明王朝,嵩山派大殿,愤怒的左冷禅像一头发情的狮子。
看着眼前这几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嵩山派长老,嵩山派的掌门人气的连胡子都竖了起来。
“我让你们去问秘籍的下落,是偷偷的去问,不是让你们大大方方上门去抢的!”
左冷禅砰砰拍着桌上信鸽送来的情报,差一点就要将那上好檀木的桌子拍得粉碎。
“这就是你们问出来的秘密吗?人人都知道了,连三岁毛孩子都知道了,还叫什么秘密?”
一群人中,为首的四太保乐厚刚想解释几句,奈何一张嘴肿的跟木瓜一样,咿咿呀呀了半天连一个字都没说明白。
倒是一旁的五太保九曲剑钟镇勉强还能说话,当下便立刻解释道。
“掌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们解释。。。”
“解释个屁!”
左冷禅怒吼一声,直接将他要说的话又给堵了回去。
“我用得着你解释么?你们干了什么蠢事,这上面写的明明白白!”
扬了扬手里的消息,左冷禅都快气炸了。
“我让你们去问真经的消息,结果呢?信鸽传回来的都比你们几个废物快!”
“还有,九阴真经这件事办砸了也就算了,你们怎么不顺便问问辟邪剑谱!”
“现在好了,不但九阴真经的消息人尽皆知,就连辟邪剑谱都要烂大街了。”
“要是剑谱最后也弄得人手一份,你们就全给我当太监去!”
“掌门,这真的不能怪我们,只能说谁也没有料到移花宫的人居然会替那个说书的出头。”
一旁还能说话的十一太保秃鹰沙天江赶紧上前一步,争辩道。
“所以要怪就得怪移花宫的那两个魔女!”
“放屁!”
饶是左冷禅一向心机深沉,此刻也忍不住爆起了粗口。
“你们上门之前就没料到那客栈里会有武功高的人去听书么?就没料到会有个敢找茬的么?”
“一个个的平日里眼高于低,都横行霸道惯了是吧,真当那客栈是五岳剑派呐!”
“得亏那说书的跟魔教没什么勾结,否则要是东方不败真的去了,你们有一个算一个绑一块还不够他宰呢!”
左冷禅越说越气,最后气得啪的一下又将那些消息拍回了桌子上。
这一掌之下,饶是那檀木方桌坚硬似铁,也是再也撑不住了,在轰然一声中碎成了七八块烂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