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掉衣襟尘土,黄迁重振而起,嫉妒呼吸,转奔吏部报道。
……
“混账!”
东宫之内,已经归来的皇甫胤安,进门来二话不说,抡圆了就是一个嘴巴,狠狠抽在那药师脸上。
他本没资格进宫,还是太子悄悄把他带进来的。
今日之事,太子颜面尽失,岂能不找个出气包?
药师挨了一巴掌,天旋地转眼冒金星,要不是身边有小太监招了一把,非得摔在那不可。
即便如此,缓过来他还是急忙跪倒:“太子殿下,属下,属下有罪啊!谁知道那沈安,竟敢以身试毒!”
“别说了!”
皇甫胤安双目一渺,他的火气都纠在一处,额头上青筋鼓起:“听着,你现在就滚回去,三日之内,徐家不要出现在大梁国内!”
徐药师闻言,如雷轰头顶一般,战战兢兢筛糠似的磕头,只求太子宽恕。
数年辛劳,他不想也不甘就这样,付诸东流。
皇甫胤安懒得看他,敢要派人把他拖出去,还是一旁的右丞相姚成本出言劝住。
“唉,你们先退出去。”
屏退了卫戍戎甲,姚成本缓步来到太子身边,瞄了药师一眼,悄声道:“殿下不必如此动怒,徐家只是一枚棋子,用得好,他是棋子用的不好,还是棋子。”
“除掉他们,不能改变当下之局,还不是让他们继续为殿下经营,相信通过此次殿下的弘恩,他们也会更清楚,更卖力的伺候您。”
“殿下要成大事,就少不得金玉财帛支持,医药乃民生之要也。”
最后一句话,打动了皇甫胤安。
他不能和钱过不去,而且真的灭了徐家,再重新培养一个,还不知要投入多少精力。
“算了!”
皇甫胤安挥袖作罢:“你回去吧,好好做事,别再让本宫失望!”
徐氏药师临获大赦,磕头如捣蒜一样,谢恩告退。
等着他走了,太子这才幽幽的给姚成本头上,挂了一把刀。
“丞相大人方才说的不错,但你不能光操心别人,也得好好琢磨一下自己的处境。”
“父皇和沈安这一次把主审的位置给你,就是要你自断臂膀,想想清楚,你要怎么给本宫一个交代。”
伴君如伴虎,皇甫胤安虽不是君,可这大梁储君,还是刺的姚成本头脑发痛。
一腔无奈,半生辛劳,如今他陷身困局,没想到太子还要来落井下石。
姚成本很清楚,他想要的,是尽力保全那些裙带党羽,但这回,只怕不能敷衍了事。
“殿下,老臣心中有数,当下时刻,若不果断割舍,必会引火烧身。”
姚成本心中有气,说起话来自然不太好听。
皇甫胤安也不理他,只是默默一笑。
“沈安这次赢的干脆,本宫实在看不得他那副嘴脸,丞相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本宫痛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