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果然还是太年轻，稍微被绕两圈脑子就短路了。
“这我不能决定啊。”秦信苦笑着摇摇头，“我需要什么人手什么岗位都只能上报给人事部，让他们来具体操作。我到时候问问公司的人吧，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国内第一不敢说，前五是绝对有的。”
杨若谦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我没看过综艺。”
刚打算再多说两句安慰的话，她突然眼尖的看到文件里面有一份封面上写着“劳动合同”。
现在眼看又有很多邀约要兜不住了，杨若谦又得给这傻孩子找点事情，免得她给家里赚太多钱。
“具体来说，是让我负责一个大型综艺节目的总策划。”秦信把劳动合同拿了回来，“手底下管几十号人，你别觉得这是份好差事，我什么能力你又不是不懂。”
这项目就被简简单单写在了纸上，没有高大上的ppt，没有眼花缭乱的专业术语，十分通俗易懂。
朋友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那行吧，今晚请我吃顿饭总没问题了吧？”
杨若谦见鱼已经上钩，指了指自己：“你觉得我的能力如何？”
齐慕笑道：“秦信先生，等会您回去的时候记得在前台领两份资料，上面有关于公司的各种规章制度。”
“可以，试试看。如果有工作机会把我也招进去，我经常看综艺，打打下手还是没问题的。”
“秦信啊啊啊我恨啊！你小子真要开上路虎了，我接受不了，完全接受不了！”
“把她叫过来吧，正好有点事吩咐她。”
可他在公司里一没有人脉二不是老员工，做这种事情心里还是会有些发虚。
“嗯？劳动合同？”朋友有些疑惑的拿起这份文件，打开看了眼。
“老板，我作为大咖，又是公司旗下艺人，是不是能在综艺里获得很多其他人无法获得的优势。”
“既然我来做可以做出现象级的综艺，那你来做岂不是可以做出超现象级？”
“呃……总策划？！”
杨若谦发动了他最强的忽悠技能：“你说了，我来做策划一定能做得好，又说了没看过综艺的人策划综艺一定没你策划的好……”
刚刚还在夸夸其谈的秦信懵了一下：“啊？”
工资水平什么的不用管，只要能搭上岿光这台大车，那就什么都好说。
不愧是秘书小姐，能把摸鱼躺尸说的那么委婉。
杨若谦点了点头：“行，到时候做最后决策的时候给我过一眼。对了，商浅予现在在做什么，没事干的话你把她喊来我这里。”
“卧槽！月薪多少？四开头，五位数？还没有试用期？！”
还……还有这种逻辑的？
这等量代换的能力，杨总在读书的时候高低也是个高材生吧？
从来没看过综艺的人？
连最基本规则都不了解的人，怎么搞得好综艺？
秦信想了想，觉得自己就算再不堪，也不可能被一个纯外行比下去，于是点了点头：“那我应该还是更专业一点的。”
好家伙，这大大的“岿光”两个字是多么刺眼！
这小子是真该死啊，还装出一副这么难受的样子！
说着，她主动帮秦信拿了手上的东西。
“可以啊！”商浅予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么久我都还没参加过一次综艺，我还以为老板你不想我参加了。”
“我说了，但老板不信，非觉得我在谦虚，强行让我签了这个合同……”
杨若谦开始悄悄引导秦信进坑：“假如，我说假如……让一个从来没看过综艺的人来设计综艺，你觉得你的能力能胜过他吗？”
“不是唱歌。”杨若谦摆摆手，“就是一个类似密室逃脱类的，带整蛊类的综艺，你觉得顶不住的话可以不参加，不是强制性的。”
“年轻人有这样的雄心壮志是好事，我做为过来人肯定会全力支持！”
“好好好，这么玩弄哥们的感情是吧。”朋友拿过合同，“让我看看传说中的岿光集团工资水平究竟有多高。”
“公司最近打算弄个综艺节目，看你最近闲得无聊，有没有兴趣参加一下？”杨若谦活动了一下肩膀，“我们顺便也会签约个新的艺人，到时候也会去参加。”
“把这合同撕了吧，拒了岿光吧，别逼我求你。”
如果不去咨询领导就擅作决定，说不定会被问责……
被这么一说，秦信也觉得有些道理。
说岿光集团的领导们看不懂，似乎也不大可能。
秦信看着手舞足蹈，夸张无比的姑娘，叹了口气：“可拉倒吧，你仔细看看这合同，我是干啥的。”
对秦信完成了一次新型办公室霸凌的杨总心情很不错。
秘书小姐离开后，很快总裁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感觉自己智商遭到碾压的秦信还妄图解释：“我没……”
脑子一片浆糊的秦信被那个很漂亮的秘书小姐姐带到了人事部，在几个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下签下了劳动合同。
调整状态……
“赶紧的。”两人又是邻居又认识那么久，早就没那么生疏了，杨若谦没好气的把人喊进来，“跟你说个事。”
明明如愿以偿的进入了岿光集团，完成了最大的梦想，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呢？
“面试寄了吗？怎么无精打采的？”出租屋的一个朋友走过来，用力拍了秦信的肩膀，“没事，那公司突出一个高难度，很多人宁可不考公都想挤破头进去，失败了正常。”
秦信不假思索：“杨总您的能力已经是业内公认，哪怕是国内最顶级的决策机构和分析师，也承认您的能力是顶尖中的顶尖。”
这么久相处下来，杨若谦对这小傻子的性格也算有了点了解。
随随便便一个激将法，对这孩子绝对奏效。
果不其然，商浅予当即不服气的站了起来：“什么叫顶不住！区区密室，区区整蛊，能难得倒我？”
“参加了，老板到时候你就等着看我表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