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宁修远坐在石桌边上,看过来的眼神……岑砚倏地转身就逃。
姬无盐也没想到这话正巧被宁修远听去了。
昨儿个不欢而散,她以为宁修远应该不会再出现才是,这会儿被抓了个正着,心里发虚。但转念一想,这厮自作主张放左相一马的时候也没同自己说呀!当下便觉得理也直气也壮了,强撑着那叫一个坦然自若,“和李裕齐呀。”
“你今日出门……就是同他在一起?”
那必然是不能的。不过姬无盐这会儿也不待见宁修远,当下懒得解释,只淡淡“嗯”了声,“半道遇见的。”
“半道遇见?”宁修远咬着后牙槽,一字一句地重复,“半道遇见,所以你们相谈甚欢……决定晚上继续吃酒畅谈?姬无盐……我倒是不知,何时你同他李裕齐有了这样的交情了?还七日醉……就你的酒量,够喝几口?是准备喝醉了在他东宫睡个七天七夜吗?”
七日醉,顾名思义,足够让人醉上七日的烈酒。
咬牙切齿阴恻恻里说着这话的男人,额头上青筋都跳了出来,恨不得将这个小丫头吊起来揍一顿不可。天知道他今日找了她多少地方,问子秋,子秋说不知道,问沈洛歆,沈洛歆说没见过,彼时只以为她是不开心躲起来了,当下哪还舍得赌气,巴巴地去风尘居找,想道歉。
可她仍然不在。
又担心她回去了自己也不知道,便只好来这里守株待兔。
谁知,就听到她说晚上要找李裕齐吃酒,还是七日醉这种烈酒,小丫头自己酒量几斤几两不知道呢?
即便是在理智荡然无存的此刻,宁修远也清楚姬无盐接近李裕齐一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气,倒不是觉得姬无盐会和李裕齐之间有些什么,而是是气姬无盐贸然行事不拿自己的安危当回事。
“不许去!”他冷着脸,掷地有声。
姬无盐不愿同他争执,但也不想解释给他听,毕竟,他做事之前,也从未向自己解释过,不是吗?她摸摸鼻子,“我酒量挺好的……”
看起来有些“大言不惭”。
“你酒量好?”宁修远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般,“你知不知道李裕齐从几岁开始喝酒?你知不知道东宫夜夜笙歌?他李裕齐喝的酒,比你这辈子喝的水都多,你拿什么同他喝?胆量吗?”
姬无盐一噎,第一次领教到了宁三爷这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皮子,他不就是说自己有勇无谋么!
昨天忘了设置定时发送,今天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