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她早早的就赶到了劳动招工市场,选了几家用工单位。选了个迷尔酒店做保洁工作,工期暂试用一个月,月工资五百五十元,每月扣一百五十元午饭费,她之所以选择这迷尔酒店,是因为该酒店管住宿。最难的就是语言障碍,也听不明白当地人讲的什么方言,很难沟通明白,有时急的满头大汗就是说不明白说什么。
她被分配到四楼做保洁工作。干吧!干活她是不怕脏,不怕累的,这活也累不着,但也闲不着,就是个磨叽活。每天早八点到晚六点,中午休息一个半小时。就是住的地方太拥挤了,二十几米的房间住她们十二个人,又挤又热又脏,又杂味难闻,她真有些受不了了,暂时先住着吧!过些日子熟悉情况后再想办法吧!
十年过去了,该酒店老板也就比她略长几岁吧!但奇怪的是这大热天她总是戴着帽子,而且也不见有外露的头发。她每天都从五楼到一楼进行一遍检查,每到四楼就多驻足一会儿,仔细的对她一番打量和多看看几眼卫生状况。
中午她刚吃过饭,正在休息室休息,负责管理她们的小伙子把她叫到了老板办公室,“你是新来的吧!请坐!”老板很客气的递给她一杯冷饮,“我在监控看你干活的全过程,也看到了你干活的结果,就你这长相干保洁的活白瞎了,你去客房工作怎么样,正巧客房缺个服务员。”客房的工资是每月九百元,活又轻快又干净,三班倒还有休息时间,住的地方也好,她毫不犹豫的答应着,“谢谢老板!”她不由自主的看了老板一眼,稍稍把目光注视在了她戴帽子的头上,可老板发现了她的目光,“你看我戴帽子太怪了是不是?实话告诉你,我得了不治之症得化疗,头发都掉没了,大夫说我还能活三年,我争取活四年把该做的事做完了。”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还有比她不幸的女人吗?她走出了老板办公室。
她又结识了和兰河相邻绥化的一名老乡,比她小两岁,人长得也很标准,染着金黄的头发,人们都称她金毛,实质她的名字叫金贝。正因为结识了金贝,把她早已漂浮的心引入了坠落,灵魂和肉体迈入了罪恶的深渊。金贝在邻她工作的迷尔酒店开了个美发屋,奇怪的是她美发屋每天午后三时开业,零时后关门,总是神神秘秘的,虽然二人处的很好,又是异地遇到老乡,姐妹相称。但她总觉得金贝对她隐瞒着什么。
她当了一周客房服务员,她才了解了该酒店还进行着肮脏的性服务,每当零时以后,就有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妙龄女郎如约的偷偷溜进客人的房间。客房经理明确告诉她们,就全当没看见,是客人自行约来的,和酒店没任何关系,渐渐地她也就司空见惯了。
一天零时以后,正轮她在吧台值班,一闪一个女郎从吧台前闪过,她没看到正脸,但那发型发色那体形,她还是认了出来,是金贝,她怎么还干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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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和金毛在一起,金毛就若无其事,表情等都很正常自然,但她仍然感觉金毛有事,神秘兮兮的。
哎!来了两个多月了,多少北方青年男女带着梦想,闯入这东南沿海做起了淘金梦,但哪也不是遍地都是金子,在商海的大潮中淹没了多少人的梦想。她这两个多月省吃俭用,才攒了二百多元钱,想租个房子,望着那房价,简直就是梦想,照这样下去何时何日才能淘到金,最终还不得赤手空空而归。
明日就是端午节了,巧的是星期日,她还休息,和金毛相约来到海滨,坐在云观山上,海风拂面,凉爽宜人,远眺大海无边无际,波涛汹涌,祖国的宝岛就隔海相望,当年郑成功收复宝岛从此出发遗迹犹存,郑成功的塑像远眺大海雄伟的矗立着。闽南人对端午节并不太重视,节日的氛围并不浓厚,还不如家乡呢?家乡这时正赛龙舟,踏青,包粽子,煮鸡蛋,烙韭菜盒子,一股思乡之情涌上心头,想袖袖、奶奶,有几次都在梦中躺在奶奶怀里体验着奶奶的温暖。
夜幕降临,满天的繁星,她总感觉这星光不如家乡的亮,一下弦的小月牙似张弓一般贴在天空中。
金毛买了两碗当地特产沙茶面和几样海鲜小菜,还买了十瓶啤酒,又租了个小桌子和两个小方凳,她俩就坐在椰子树下对饮起来,真是他乡逢知己,两人越喝话越多,带着感叹和悲伤。金毛猛地喝了半瓶啤酒,突然哭了起来,泪流满面,“姐,我都过来三年了,在外人和家乡人眼里我们多风光、多快乐幸福,但咱心里呢?酸甜苦辣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自己有感触。三年了, 我孩子都六岁了,也没回去一趟,也没见过孩子,我家那位了来一回,在这呆不习惯,赌气回去了,我再干两年把钱挣够了,就回去了,回去洗心革面和他还有孩子过日子。”
她听着心也一阵阵酸痛,可就是没有眼泪,她望着金毛,对她的疑惑总占据她的心。“姐,别老用疑惑的眼光望着我,妹今天跟你都说了吧!对谁说去?又能对谁说去?那天晚上姐你不是也看见我去酒店陪客人了,不足为怪,那是个老主雇了,陪了两个多小时给了二百美元,那可是一千五百元人民币啊!姐,我不总干这个,每月也就三四回吧!我得挑着好的,我满意的,生理也满意,钱也满意。金毛又咚咚喝了一大口啤酒,”姐,你也可能看出来了,我那美发厅神秘兮兮的,我是不指望它,它只是个幌子。我既给酒店当眼线,又控制些小姐给酒店介绍陪客,每介绍一个酒店给六十元提成,已经干了一年多了,再干一年说什么也不干了,这行不是合法的长久生意。”她俩又对饮了一口啤酒,“姐,我拿话也点过你,你还是单身,给谁守啊!怕啥啊!不想男人啊!出来了就别想别的,咱女人不就长个让男人稀罕的玩意,你不需要啊!但这事绝不能乱来。姐,就你那模样,干两年,怎么也挣二十万元,回去再找老公也有资本,也有地位,要不还能拿你当回事?钱啊!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我挣够了,就回去上大城市买个房子,找个没熟人的地方住,免得遭人非议。姐,不是我劝你,脱你下水,你还没看出来啊!就这地方靠打工,干一辈子也是穷光蛋,还咋回家乡啊!”金毛一席话触动了她早已萌生的心,她来时曾有想法,也抱着这目的来的,干不了别的,就去当小姐,挣点钱再说,第四次嫁不嫁人再说。“姐,明天晚上正巧有个四川老哥和我约好了,那老哥人挺好的,出手还挺大方,那是我老主雇了,每月来两次倒运牡蛎,我都陪他,明天妹让给你了。”
小姐俩喝到了后半夜二时,才打车回到了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