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打着赤脚。
身后停着一辆破普桑,车灯没关,下车后车门都没甩回去。
这人长得有点操蛋,倒不是难看。
只是有些不好形容,说他三十几也行,说他五十几好像也没问题。
下巴留着倒三角的山羊胡,此刻因为他心悸的喘气,以及脸上神情的变动。
这山羊胡正一抖一抖。
他看了一眼小曾手里的枪,眼角微微抽动一下。
“谁是罗平罗大哥?”
我搓了搓手指,抬手让小曾放他进来。
“你是谁。”
他赤脚走过院子前面的空地,没有继续往前,站在门外。
他的声音很模糊,不知道是生来就是个大舌头,还是生过病。
但还是能够听出口音来。
“大哥叫我羊胡子就行,我这次来求大哥救人。”
我不认识羊胡子,但从他口音来看。
他是省城那一圈的人,与徐让的口音没有任何出入。
所以我张嘴轻吐出两个字,“徐让?”
羊胡子重重点头,“罗大哥,我们四个人,只有我跑出来,徐让和其他两人陷了。”
“播州和省城太远,我只有向你求救。”
我搓了搓手指,没有搭话,甚至没有去问。
徐让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谁,在什么地方出事。
实际上,自从和谢天云那次见过徐让,允了物流的事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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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徐让之间的交际很少。
负责这件事的是判官和徐让那边的徐大伟。
彼此之间,只是简单通过两个电话,没有攀交情也没有出去喝顿酒啥的。
此时这个大舌头说话都有些费劲的羊胡子上门求救,我有很充足的理由拒绝。
心思再烂一点,徐让身后那位人物,用的是我的物流线。
死个徐让,对这种人物来说完全不影响,反正不是我搞死的。
甚至很有可能在徐让死后,我能继续和这位大人物延续关系。
还不用隔着一个徐让。
沉默大概持续了十多秒钟,我心中有了决断。
“老林,打电话给判官,调李酉过来。”
“小曾,给他找双鞋,皇叔,喊屋子那些人滚起来做事。”
羊胡子紧绷的面容终于松懈几分。
我穿上外套,向门外走去。
“徐让在什么地方出事,对方是什么人啊?”
羊胡子穿着小曾给他的拖鞋,急声说道,“麻县,对方不是本地人。”
“带着滇省口音,当时情况太乱,看不清脸。”
“从声音来看,都是年轻人,但办事手段很老辣。”
我脚步一顿,看了羊胡子一眼。
滇省口音?
“你和徐让认识一个叫林煜的年轻人吗?”
羊胡子脸上闪过一阵茫然,摇了摇头。
我有些拿不准,于是朝正在打电话的老林叮嘱一句。
“打个电话给刘宝,让毛毅调枪,在省道路口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