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下降出一条缝来,烟雾缓缓从那缝隙中冒出。
“毛毅叫来的人,昨晚上这会所被人砸了,毛毅现在去处理被抓到的人。”
判官站起身,把椅子让给我。
我没有坐,只是笑了笑,“还有人砸你判官的场子?”
“跛老板的名号白叫了啊?”
我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会所一层已经被清理出来,毛毅也去处理来砸的人。
很可能是街面上的小混混,为了一口气,一个面子,出来一争长短。
踢到毛毅,要真是一般的小混混真算踢到铁板了。
判官脸色凝重,没有回应我的玩笑。
见他这副模样,我也正经起来,“怎么了。”
同时坐到椅子,点燃一根烟。
判官站到我身前,轻声说道,“这场子是清水场子,来往的都是一些老板和场面上的人,所以没有安排看场的人。”
“只是找几个人,放到安保部门里面,一天跟上班一样。”
“昨晚来了七八个人,几乎是一个照面,就把三个安保放倒。”
“刀口很深,基本上都是一刀放趴下一个,但没有搞死人。”
我皱了皱眉,自己也是从个小混混做起来,明白判官说的这种情况。
想要一刀把人放倒,普通的砍刀片子做不到,大概率是我们前些年常用的那种厚背砍刀。
这种刀子,一般人用不好。
重了会掉零件,甚至是把人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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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大多数人,要是不经常砍人,在见血之后很容易出现两种情况。
愤怒上头,一刀之后再也停不下来,过于亢奋把人砍成个破烂。
再有就是有预谋,很冷静,如同街面上的小混子拿钱办事。
砍一刀不至于把人放倒,爬不起来,甚至怕事情太严重,会刻意留手。
轻飘飘给一刀,吓唬吓唬。
我揉了揉眉宇,呵呵一笑。
“判官,这是专门给大哥办事的刀手啊。”
“这些年,你惹到某位大哥了?”
我才来黔南州没有多久,前面半年一直在跟林煜交接南城和那边市区的一切生意。
林煜没有太过分,我也不至于冒着再被叶海潮惦记风险,去玩名堂耍花样。
即便是这样,也用了将近半年。
只有是常年在这边的判官,才会得罪这种养着刀手的大哥。
判官摇摇头,“我一直与人为善,做正经生意,都是和场面上的人来往。”
“那时候有南城和市区那边养着,加上物流线路挣的钱,我不至于和人抢生意,都是在维持和场面上的关系。”
顿了顿,判官看着我补充道。
“前天我刚找人给我们的加油站走手续,听到些风声,有人在做这个生意……”
判官话没说完,但我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呵呵,还真不是一般人啊,才两天就把你摸得这么清楚。”
“他弄你手下毛毅的会所,是什么意思?不把事情做绝,但又给你一个警告?”
这些猜测没有答案,判官没有回答我。
我摸了摸下巴我。
“毛毅抓住几个人?”
“两个。”判官手指往上一指,“就在楼上的一个包厢中。”
我站起身,拍了拍大腿上不存在的灰尘。
“走吧,我们看看是哪位大哥这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