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了两句,知道杨新海吗。
又问了一句怎么你老婆是他老爹同村,不是他同村。
这狗日恨不得把杨新海怎么成为走私头子,给我讲得一清二楚。
现在时间不对,我不想听故事。
他被我这一巴掌打得有点懵。
这一巴掌打得不重,烟都没有扇掉下。
“我问你,杨新海现在在什么地方。”
茶楼老板哭丧着一张脸,“老板,我哪儿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啊。”
“我就是开个茶楼,每天守着自己生意,他那种大老板,手指缝漏出一点都比我搞一辈子强,他去什么地方怎么可能跟我说。”
“他来喝茶是给我面子,我忙前忙后的招待好,我还能不知道分寸去打听他吗。”
“这个时间段,他可能在自己住处准备过年,也可能是去自己老婆那边……”
“老板,你自己想一下,要是你去一个地方吃饭喝茶,你还能让饭店……”
你妈个逼,你还知道分寸啊。
要是知道分寸,你直接说你不知道不就好了吗,还要噼里啪啦说不停。
我看最不知道分寸的就是你。
“你家妈,小航,去厕所沾点屎,这杂种再啰嗦给我沾屎抽。”
我摁着他脑袋往墙上撞了几下,让他清醒清醒。
“你是不是没搞懂情况,把你从汕城搞到这惠城来,一路上都在打,来这房间了也在打。”
“这么多顿打,你没记得住,就记住我给你发支烟,当我们在聊天拉闲话啊。”
我手上力道逐渐加重。
“我问什么,你说什么,听懂没有。”
松开他脑袋后,他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老板,真没必要这样,你要是就问这些,我在看茶楼的时候,你直接找我就好了,就当聊天……”
“你至于弄成这样吗,还把我打得一脸……”
我嘴角轻轻抽了一下。
扭头看向老林。
才说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常德航拿着皮带,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去厕所沾屎。
“小曾,你来问吧。”
小曾目光从窗户边收回来,笑着点头,“好。”
小曾心气最为平和,白白净净的脸上,时常挂着笑容。
就是杀人,都不曾着急过。
我怕再问下去,我真要沾屎抽着狗日的。
老林和我出去抽烟,留下小曾他们三人在房间中。
从这人这个德性来看,他应该不会说谎,耍什么小心思。
但做这种事,不可能靠直觉,以为,应该。
“老林,你说我们能找到多少个跟杨新海不对路,他们本地的豪强啊?”
老林呵呵一笑,“不需要几个,只需要有一个,我们打破这个突破口就好。”
“他又不是杨新海还那个圈子中的人,有些事情就算在他身边发生,也不一定能够看得明白。”
我点点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只是老林眉头一皱,“老板,这人怎么处理啊,我们总不能带着他吧。”
我呵呵笑了几声,“打电话给许牧野,让许牧野找人看着。”
“徐林那些年都在粤省,不可能连个熟人都没有,看个人都看不住。”
想到前面问那几句,这吊毛的回答,我忍不住笑骂道。
“实在不行,把他找地方锁起来,给他买几十斤红苕,吃不死他就行。”
我们又不是杀人魔王。
这茶楼老板,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弄得这么惨已经够缺德了。
总不能为了不方便,直接把人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