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大将军不相信自己,许攸、逢纪等诬陷自己,也都是真的。想不到这里,他感到心灰意冷。过了一会儿,他将还在跪着的沮鹄给扶了起来,声音里有些哽咽:“你先出去吧,待为父想一想。”
沮鹄心知自己这番话,父亲是听进去了,至于降不降,他也把握不准。剩下的事情,只能让父亲自己去想,想明白了,自然也就愿意降了,想不明白,自己也认了,自己也不降了,日后只好跟着父亲,致仕当个老百姓。于是,他起了身,默默地出去了。
一个多时辰后,沮授从屋内出来,眼角处还有泪痕,想必是哭过了。沮鹄突然感到一阵心疼,似乎自己是在逼迫父亲一样。他往前走了几步:“父亲……”
沮授抽泣着:“我愿……降青州牧了。”短短的一句话,似乎让他如释重负。
“父亲!”沮鹄欣喜,却又太激动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去找驻守信都的潘将军,为父跟他要匹马,有些话要与青州牧说清楚。”
“好的。”
两人跟潘璋要到了马匹,快马赶了两天多的路,到了邯郸,沮授单独去见陈炎。
“见过青州牧。”
“哈哈哈哈,看来公与先生已经想通了。”
“以往对州牧不善,使州牧不快,还望州牧宽恕。”
“无妨,公与乃忠义之人,我素来敬佩。”
“忠义二字,还请州牧休要再提了。”沮授稍感惭愧,但既然已经降了,他也想通了:“我终为大将军效力了十年,今再效力青州,却不忍与旧主为敌,恕不能为州牧出谋划策,谋夺邺城,还望州牧能力答应。”
陈炎点了点头:“可以,公与放心。”
沮授再次鞠了躬:“多谢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