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归原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吃着热乎的午饭，感受着温馨的氛围，归原居然哭了起来。

克莱尔坐在对面，她看向月，见对方没有反应，于是便低下头继续吃起了饭。

“哭够了吗？”

“嗯...”

“虚数欺骗了你，那些是曾经的预言，在预言被改变后，真实呈现的景象在就不是你看到样子了。”

归原沉默的吃着米饭。

和曾经的敌人坐在一起吃饭还露出了这样懦弱的样子，归原真想把脸埋进碗里。

“吃的还好吗？”月问道。

归原点点头，她从床上醒来后就一句话也没说过。

“放心吧，虚数观测不到这里，这里是量子之海的世界泡内。”

“世界泡！”归原知道世界泡的存在，虚数灌输了大量的知识进入归原的脑海里，对于虚数和量子的关系也有了明了的认知。

“难怪虚数会给我这样的预言。”被月的母性光辉冲傻了的归原已经开始为月说话，什么虚数都已经抛之脑后。

有时候月不得不感叹人格魅力的好处，当初的克莱尔也是这样，莫名其妙的臣服了。

“虽然不知道虚数给你灌输了什么思想，但是能看到你改邪归正我很开心。”

归原低着头，头顶紫色的呆毛摇晃着。

眼神示意克莱尔出去后，月要开始自己的劝说了。

“我们的计划注定要和虚数为敌，正因如此虚数才会派你来杀死我，但是你也看到了，虚数只赐予了你长生和那把弓弩，其余的力量完全没有给你。”

其实是虚数无能为力，连接到通道被切断，虚数对于这个世界的感知越来越弱。

不过这些归原不知道，这个孩子被完全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虚数现在的状况。

“....”归原没有辨别她人是否说谎的能力，但是她还是选择相信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里已经是天火的地盘了，归原要是拒绝觉得活着走不出去。

“很好，看来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月给归原夹了一块肉。

许久未吃一顿饱饭的归原终于蚌埠住了。

一顿狼吞虎咽，月看到有些无奈，虚数是怎么亏待了这孩子了。

“...吃饱了...”归原依然不肯抬起头，她心虚啊，当初给予最后一击的人是她。

月倒是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即便归原不杀死自己，意识统括者也会动手。

“怎么样，要加入天火吗？”

归原刚点了一下头，反应过后又立刻摇头。

“别怕，我只是要你配合我演一场戏。”

“演戏？”

月露出恶魔般的微笑，既然虚数要杀自己，那么月不介意给虚数来点麻烦事。

耳语几句，月把大致的计划告诉了归原。

“能行吗？”这个计划的确能帮助归原脱离虚数，但是危险性也很高。

“当然，不过那把弓弩可能要坏掉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