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不假,徐定山脾气虽暴,但确实一腔忠君爱国之心,军功也是实打实,靠着自己打下来的,这没得挑。”
“他还有个次子,您知道吗?”顾蓉蓉问。
她脑海中浮现徐川霖的模样,和暴暴虎似的徐定山,和少年老成的徐拓海,都相去甚远。
她也想听听,在别人眼中,徐川霖是什么样。
老宰辅准备拿点心的手一顿:“次子?”
他认真想了想:“好像是有,但我不知道,也没怎么听人提起过,徐定山自己也没怎么提过。”
“怎么?他的次子惹什么祸事了?”
“这倒不是,”顾蓉蓉摇头,“只是听您说过他和长子,不见说次子,所以问问。”
老宰辅还是没印象:“确实不清楚。”
“那徐家后来的事,您知道吗?”
“后来?什么事?”老宰辅疑惑。
看样子是不知道,顾蓉蓉也没细说,看老宰辅对徐家人印象不错,说了难免会伤怀,还是罢了,到余州再说。
随意打个岔,把话题岔开,说了几句,顾蓉蓉回自己马车那边。
转头看到有人影站在那边,似有些踌躇。
顾蓉蓉问道:“是谁在那?”
石匠从暗影中走出来:“世子妃,是小人。”
“有事?”
石匠有些迟疑,似是拿不准的样子。
顾蓉蓉不慌不忙道:“有话就说,说错也没关系。”
石匠抿抿唇,小声说:“世子妃,本来我没有在意,但方才回想,又觉得……但我拿不准,所以不知道该不该和您说。”
“无妨,只管说。什么事?”
石匠从怀里拿出个小木雕:“世子妃,方才我去镇子上买东西,路过一个铺子,就是卖雕像的,我也是干这个的,就没忍住进去一看究竟。”
“他那个手艺确实不错,当我走的时候,有个伙计从里面出来,帘子掀起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好像个石雕。”
他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就是之前,有人找我雕的那种。”
顾蓉蓉眉心微跳:“在哪里?”
“就在东面的小街上,不太起眼的一个店,叫赵记人像店。”
顾蓉蓉快速思索,石匠又继续说:“我看到那个石像,就想多看几眼,随意挑了个这个木雕,多攀谈几句,我问店主能除了做泥塑和木雕,还做不做玉雕。”
玉雕和石雕本质上是差不多的,石匠怕直接问石雕引起对方怀疑,所以改问玉。
“他怎么说?”
“店主说,不做。”
石匠有点懊恼:“其实我也没看太清楚,后来一买点心,就把这茬给忘了,刚才回车上,摸到这个小木雕才把这事儿想起来。”
他说着把木雕递过来,顾蓉蓉接过,翻过来看看最底下,果然打着一行字:赵记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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