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蓉蓉这话说得不好听,但丝锦也很快反应过来,顾蓉蓉是在嘲笑她,竞买号牌的事。
丝锦沉默一瞬:“你是谁?”
“我是可以救你的人,”顾蓉蓉说,“怎么又舍不得银子了?”
丝锦思忖道:“要是为银子,我最是不缺,只要你救我出去,一切好谈。”
她说罢,外面响起锁头在箱子上滑过的声音。
“这上面可有锁,还不是一般的锁,没有特殊的兵器,这锁根本打不开。”顾蓉蓉糊弄她道。
其实就是一把普通的锁,钢刀一撬即开。
丝锦果然有点急了:“是个什么样的锁?”
“黑色,不是金不是银,反正很是坚硬。”顾蓉蓉随意胡说。
“那要是劈箱子呢?”
“我可不知道你在哪,手上力道没大没小,要是劈死你……”
丝锦:“……”
“不如你好好想想,你得罪了谁,人家为什么要这么惩治你?”
丝锦有点压不住火气:“你是来救我的,还是来审问我的?现在被关在箱子里的人是我,怎么我倒成了有罪的?”
顾蓉蓉声音从外面慢悠悠传来:“跟谁发脾气呢?在箱子里还收不住你的脾气?那行,我不问,你自己呆着吧。”
一听这话,丝锦赶紧又服软。
在青楼里混迹过的,撒娇卖惨服软最是手到擒来。
声音立时就带上哭腔。
“恩公别走,是我的错,我一时心急,口不择言。我一个弱女子,被人劫到此处,醒来在箱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好不容易遇见你,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缘分。”
她还抽泣两声,光听声儿就让人觉得无比软弱可怜。
“若是能救我出去,我……我愿意以身相许,恩公,求您了。”
顾蓉蓉和冷星赫对视一眼,冷星赫沉着脸,厌恶地又看一眼箱子,调开目光。
顾蓉蓉清清嗓子:“要让我帮你,也行,但我要问几个问题,你得说清楚,否则,我可不愿意给自己惹麻烦。”
“您说。”
“你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氏,家中还有谁?”顾蓉蓉语气傲骄,“也不是什么女人我都要,想对我许终身的多了,我不得挑挑?”
冷星赫:“……”
不远处冷慢慢缓缓睁大小眼睛,这也行?
丝锦明显也噎了一下:“我姓赵,叫思思,家中独女,父母是做绸缎生意,就在肖州城里开间铺子,我自己还有一间绣庄,你放心,银钱上我绝不会亏待,不管你同不同意与我订下终身,银子随你开价。”
顾蓉正想说话,冷星赫忽然拉住她,给她做了个口型。
顾蓉蓉眉头一皱,眼神询问,冷星赫点点头。
于是,顾蓉蓉又缓缓开口:“赵思思?你认识一个姓路的吗?是个书生,我记得他跟我说,有个什么表妹,就姓赵,人长得漂亮。”
顾蓉蓉和冷星赫齐齐盯着箱子,等着丝锦的回答。
丝锦毫不迟疑:“认识,他是我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