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是不是索额图背着太子假传命令?索额图平时背着太子做的事儿还少吗?
李光地不信这真是太子的意思。
若要真是索额图背着太子传令,不管索额图欲意何为,李光地都打定主意一定要向太子告发索额图。
是的,为了太子地位稳固,索额图的确立下了汗马功劳,最大的功绩便就是斗倒明珠,可索额图立功虽大,作恶却也不少,就是因为有索额图的存在,才使得太子跟万岁爷父子君臣关系愈发紧张。
如今好不容易索额图辞官,正是太子跟索额图果断切割的好时机,李光地如何能够忍受索额图附骨之蛆一般照旧把持太子?
当下,李光地看着格尔芬的眼神就带着警惕了。
不想却引得格尔芬一声哂笑,然后抿了口茶,才继续慢条斯理开口:“怎么?李大人这是疑心有人胆敢假传太子谕令?这样胆大包天的人或许真有,却断断不可能姓赫舍里。”
一边说着,格尔芬一边从怀中掏出个信封递到李光地面前,示意李光地打开。
单看着信封,李光地其实就心凉了半截儿,可他还是不死心地打开,待里面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还有下边那方太子的私印……
剩下的半截儿心,也彻底凉透了。
“为什么?”李光地双手颤颤将太子亲笔信放下,“殿下为何非要如此?”
是啊,太子好端端地为什么要阻碍永定河治理?
永定河是个什么情况太子能不清楚?永定河的大灾小灾还少?
李光地盼了多年,总算盼来了万岁爷肯好好儿治理永定河了,这一年李光地别提多痛快了,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可是如今,太子却要暗中阻止。
李光地想不明白。
李光地面色难看,甚至双手微微颤抖,这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又引得格尔芬一声轻笑,他放下茶杯,挑眉看向李光地,再开口语气也带了三分不可思议。
“李大人,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
“太子殿下屡次对四贝勒施恩示好,四贝勒可曾领情?压根儿就不把太子殿下放在眼里,从前四贝勒人微言轻就那般倨傲不驯,如今眼瞅着倍受万岁爷看重,往后只会愈发对太子殿下不敬,太子殿下少不得要提防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