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为什么呢?
维珍不解,悄默默瞥了四爷一眼,四爷没什么反应,维珍不甘心又瞥了一眼,四爷还是没有反应,只是状似随意地轻轻晃了晃胳膊。
切,又来这套!
维珍腹诽,不由白了四爷一眼,可到底又憋不住心底的好奇,轻咳一声,然后伸手主动挽住了四爷的胳膊,然后轻轻晃了两下。
啧,快看,我上钩了!
所以,英明的贝勒爷您的奸计得逞了!
四爷嘴角这才忍不住上翘,一边慢吞吞跟维珍朝前挪着,一边缓声道。
“刚开始治理永定河的时候,不甚顺利,工部的许多老臣递上来的方案真叫人生气,只把从前的方案稍微改了数据就算完了,全然不顾多年下来,河床抬高、河流改道这些情况,一个个的,只怕是都没几个亲自去过永定河考察,问就是要遵循旧例,万岁爷当年英明决断,不可更改。”
不是在聊“大臣子弟皆置三甲”的事儿吗?怎么突然就改成治理永定河的事儿?
维珍不解,不过却不耽误她听得津津有味儿。
“那后来呢?四爷是怎么办的?”
“爷就把这些老臣的方案全部打回,不再让他们参与此次工程,破格让年轻、肯吃亏肯动脑子的官员参与进来,后来几经打磨,方案渐渐成型。”
“那起子老臣坐不住了,找到大哥那里告爷的状,说爷这样不合规矩会坏事儿,还指望着大哥为他们做主,他们却哪里知道,爷事先早跟大哥商量好了,爷在前头唱白脸,大哥则直接唱黑脸。”
“爷还只是让他们不参与方案设计,大哥则直接上书弹劾他们阻挠治河、尸位素餐,虽然后来折子留中不发,但是却也叫他们吓得够呛,旋即就态度大变,没人再敢仗着资历摆谱,纷纷配合。”
“后来爷跟大哥酌情从中允了两位态度和缓的老臣重新加入,自那之后,工程就顺当多了。”
治理永定河,是四爷目前为止接到的最要紧的差事,自然不容有失,对大爷也同样重要,毕竟这是此次大爷失宠、从盛京回京之后,万岁爷指派给大爷的差事,大爷自然也是慎重对待。
不管从前兄弟两人是否齐心,但是在治理永定河这件事儿上,兄弟俩人绝对是齐心协力、一致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