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真是特别无语,从小到大,三哥这一身的优越感似乎都是专门冲着他散发的。
除了逮着机会散发优越感,那天三哥还一个劲儿劝他酒,一副要把自己在大阿哥周岁宴喝趴的场子给找回来。
“老四,初一那天你可净顾着跟老八喝了,咱们哥俩儿还没喝呢!来来来!三哥亲自给你满上!”
三爷再三劝逮着四爷酒,四爷也是不耐烦了,索性推开三爷的小酒盅,盯着三爷道:“既然三哥这么馋酒,那要不咱们直接上海碗?”
海碗?
死去的记忆蓦地开始疯狂出击,惊得三爷险些握不住小酒盅。
喝到吐胆汁外加连吃四天汤药的经历,一次就够了!他再不想重温了!
“啧,这可是三十年的新丰酒,当然要一口一口细细品,都像你这样动不动就上海碗,真真是牛嚼牡丹!糟蹋东西!”三爷白了一眼四爷,转而端着小酒盅又去找五爷去了,“老五,来来来!咱们喝!”
啧,喝酒用海碗就算糟蹋东西了?
那浪费大半个后院儿的地方供自己取乐,算不算是糟蹋东西?
三爷这话落在四爷的耳中,真是讽刺的要命。
也不知三哥得意个什么劲儿,净顾着自己风花雪月摆排场,也不管后宅的死活。
他倒是管后宅死活,花心思添这添那。
葡萄架挺好,就是春天有些秃秃的不好看,所以得加几棵紫藤,粗细得比照葡萄藤来挑,这才叫相得益彰。
虽然院子后面就有竹林,但是瞅着院子主人这一贯慵懒的性子,怕是平日都懒得出门。
而且竹子虽好,看多了难免也会腻,所以不仅北墙多了一排梅花,连后院儿,他也给人家精心设计了小花园,确保一年四季都能看到花。
还有那个的烤炉,他心里怪瞧不上的,猫里猫气的,没半点儿天家风范,但是谁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