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旁人,吃了一次亏,再遇到这样的事儿,肯定是能有多远就躲多远,要不怎么会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说法呢?
但是老四却没有,非但没有,还直愣愣地用手去拦太子的刀,要不是当时老四当时挺身而出,不定当时会闹成什么样,又会引起朝堂多大的震荡。
事后,老四也不表功,对外只说是在小校场上练功不慎受伤,一边养伤,一边也没耽搁差事,赶在年前就把剩下的贝勒府也都给修缮好了。
万岁爷一边被大爷跟太子气得五内出血,一边也难得对老四生起了一股子慈父情来。
他这个四儿子啊,虽然沉默寡言不讨喜,但一贯就是这么个实心肠,也一贯最是重情重义的。
万岁爷放下茶杯,目光也落在托盘上,然后伸手点了点最前面的“正月十二”,道:“那就正月十二吧,趁着过年早些搬家安定好,年后朕还有差事交给你办。”
四爷闻言顿时激动得都有些呼吸急促,他没想到万岁爷会这么快又给他派差事,四爷自是喜出望外。
当下四爷忙不迭躬身道:“是,儿臣遵命。”
“行了,回去吧。”
“是,儿臣告退。”当下,四爷毕恭毕敬退了下去。
至于四爷担心的万岁爷会责问他三爷八爷还有十四在大阿哥周岁宴上喝多伤身的事儿,万岁爷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谁还没个年轻气盛、好拼酒的时候?万岁爷也是过来人,所以不当回事儿,当时听梁九功汇报一众皇子在大阿哥周岁宴上的表现,万岁爷还饶有兴致地一一点评。
“老大不愧是军营里头待惯了的,一贯是豪迈海量,就是忒不饶人。”
“老三到底文气些,平日里诗酒琴棋瞧着是挺能唬人,可玩儿真的,就不成了。”
“老八嘛,扭扭捏捏不像样,到底是随了他娘,一股子小家子劲儿。”
提到八爷的时候,万岁爷的语气明显就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