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层薄薄的帐幔,透进来的光异常柔和,维珍打量着四爷沉睡的一张脸。
为什么会心情不好?
是气我生病瞒着你,还是不肯吃药?
可是我都已经解释过了呀,为什么你还是生气呢?甚至都不许我看孩子。
所以该生气的人是我呀,就因为你是主子,所以……
维珍一窒,她使劲咽下喉头的苦涩,别开眼不去看眼前的醉鬼。
半晌情绪才总算平复下来,维珍躺了下去,帐幔里尽是浓浓的酒味,并不难闻,维珍本来没什么睡意,但是嗅着嗅着,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也像是醉了似的,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甚至维珍都搞不清楚自己有没有睡着,就听着身后传来一阵阵压抑的痛呼。
维珍一个激灵睁开眼,转过身,就瞧着四爷满头大汗,眉头紧皱,一声声痛呼正从干涩的嘴巴里溢出。
“四爷,是又胃疼了?”维珍小声询问。
四爷没吭声仍旧皱着眉喘息,维珍掀开被子,果然瞧见四爷的手正抵在小腹上。
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疼成这样都还没醒。
维珍皱着眉,轻手轻脚下了床,没一会儿端着杯温水走到床前坐下,把杯子放下,伸手想去扶四爷起来,奈何力气不够,几次都没成功。
维珍没办法,只得把药丸塞进了四爷的嘴,然后含着水渡到四爷嘴里。
好歹是咽下去了,维珍松了口气儿,又轻手轻脚爬上床,然后轻轻拿开四爷的手,换上自己的手一下下轻轻揉着四爷的小腹。
一圈,两圈,三圈……
疼痛渐渐消失,四爷总算能能喘匀实了,薄薄的眼皮一阵抖动,然后狭长的凤眼微微睁开一条线,映入眼帘的就是维珍低垂着眉眼、一圈圈轻轻地给自己揉按的情景。
晕晕乎乎的四爷,脑中忽然多了一丝清明,就觉得自己特别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