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珍闻言有些诧异。
从前福晋占着宋师傅这事儿四爷也知道,不过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几口菜的事儿,四爷不能为了她一个格格不给福晋脸。
但是这趟回来之后,四爷先是在家宴上明着羞辱武格格,实则暗中打福晋的脸,这会儿更是不乐意福晋占着宋师傅了。
就因为四爷气不过武格格弹琵琶骚扰她?
不对,肯定还有别的事儿,以至于让四爷对福晋忍无可忍。
会是什么事儿呢?
四爷离京之前,对福晋还是一切正常,一回来就变了,所以应该就是在四爷不在京师的这段时间,福晋做了什么让四爷不痛快的事儿。
到底是什么呢?茯苓的耳报神那么灵,怎么没听茯苓提到过呢?
维珍一边吃着陈皮山药羹一边正胡乱琢磨着,就听到院儿里传来小池子的声音:“奴才恭请主子爷金安!”
四爷来了。
甘草跟茯苓忙不迭福身行礼,维珍没动,抬头看向大步进来的四爷:“四爷晚膳吃了吗?”
回京一个多月,四爷总算是白了一些,一身绛紫重锦长袍,外头披着一件竹青祥云纹的披风,二十出头的精神小伙,虽然时常见到,可维珍还是忍不住多看两眼。
可是看着看着她又不痛快了,这个精神小伙,十来年后应该会变成魅力四射的帅大叔,然后跟二八少女的年家姑娘上演一出霸道大叔爱萝莉的戏码,老房子着火,让人家年家姑娘怀了一胎又一胎……
行吧,一通精彩脑补成功让自己没了胃口。
全然不知情的精神小伙笑着摇摇头,大喇喇地在维珍身边坐下:“知道你这儿有好吃的,特地过来蹭饭。”
维珍的鼻翼轻轻翕动,蹙着眉看向四爷:“喝酒了?”
四爷一怔,抬起袖子凑到鼻子面前嗅了嗅:“爷在前院洗过澡才来的,这你还能闻得出来?难受?想吐吗?”
四爷明显有些紧张,一副维珍难受他就撤的架势,维珍好像又没有那么郁闷了。
算了,总不能用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
维珍默默叹了口气儿,然后摇了摇头:“没事儿。”
四爷才松了口气儿,从甘草手里接过了帕子擦了擦手,一边跟维珍道:“就中午跟大哥还有老八喝了两盅,没想到这都一下午了,味儿还没散呢。”
维珍一怔:“大爷?还有八爷?”
好端端地怎么就跟大爷跟八爷一起吃饭了?
在维珍心里,大爷跟八爷可都是一等一的危险人物,大名鼎鼎的八贤王如今年纪还小,危险性暂时还没体现出来,但是大爷可是扎扎实实害过四爷的。
为了给大福晋找太医的事儿,四爷先是挨了太子一脚当场吐血,后面被万岁爷下旨斥责又闭门思过的,从始至终大爷那边没有为四爷说过话,甚至四爷之所以落得如此凄惨下场,还有大爷连累的原因。
四爷被万岁爷斥责闭门思过,这才过去多久啊?
四爷怎么不长教训,还敢跟大爷喝酒?
“在宫外恰好遇见,就一起吃了顿午膳。”四爷道。
说来也是巧,这程子动不动就在宫外碰着大哥,上一次不知道大哥是不是去见隆科多,这一次大哥是大大方方跟老八外出。
八爷的婚事定在明年,但是皇子的婚事自然得早早操办。
一般都有内务府打理的,但是万岁爷通常也总会指派一位有身份的宗亲给盯着,八爷是在惠妃娘娘的膝下长大,跟大爷向来兄友弟恭,所以万岁爷让大爷过问八爷的婚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所以近来,大爷跟八爷经常凑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