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赵九被一矮,一更矮身影堵在了梯口。
“小八爷,段小公子,您们这是?”
“赵九,借我一匹快马!”
那红肿着眼睛的小人理直气壮的,叉着腰朝赵九提着要求。
赵九眨了眨眼睛,这小人是不是在模仿自家少爷?
“小八爷。”赵九觉得有些好笑,“恕赵九不能从命。”
“呜呜,我去告诉于大哥,你欺负我!”
那红肿的眼睛又开始涌出涓涓细流,看的赵九心中一紧。
他之前不觉得如何,自从自己将少爷带大之后,就见不得小娃娃流泪。
赵七从前还调侃赵九身上有一种慈母的味道。
“小八爷……”赵九求助一旁那稍微高一点的小娃:“段小公……”
那平日里面上永远风平浪静的段涛涛,清亮的眼眸一压,就要学着那蛮不讲理的游桉嚎哭。
“得了,得了。”
赵九知道他是装的,但是还是捏住了自己两侧额角服软了,
“不是赵九不愿意帮您,只是若您如此,以七爷的脾气,被罚的可不止咱们三人。”
“所以桉桉来求求赵九大哥。”
那小人嚣张的模样全数褪去,上前一步攥紧了赵九的衣摆,“拜托你。”
“桉桉就这一个请求。”游桉趁热打铁,
“元日前哥哥就要带我们就要回岭域郡,桉桉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咕哞姐姐了,赵九大哥……”
……
“哼。”
游槐轻笑一声,“得了,你带着他们去吧。叫我见识一下你们飞花阁的阁规如何。”
“可若是我觉得不满意,就与你家少爷商量着,叫游家玄虎卫来多管一下阁中的闲事。”
地上那群侍卫听见‘玄虎卫’三个字身上皆是一抖。
“……”
赵九面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是,七爷。”
飞花阁顶层最侧边的一个黑暗的小屋内。
空气被单调且不知名浓烈香气充盈。
方才跪在地上的一群侍卫此刻站成一排,低着头等待着赵九归来。
吱呀~
屋门被推开,带来一丝光亮,赵九前牙紧咬在一起,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各位,都别客气了,躺下吧。”
他说话倒吸着凉气。
那几个侍卫一愣,借着屋门外照进来的光亮,打量起了这个小黑屋。
屋里有数十张木床,每个床上都有一个固定在床脚上的镣铐。
“将衣服脱了。”赵九补充道,“脱干净。”
那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也没敢磨蹭,借着光亮摸索着走到了床边。
赵九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合上了。
这个屋子没有窗户,隔音和遮光是极好的。
狭小的屋内很快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屋内空旷,一点点声响被无限放大,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分到听觉上面。
眼睛被黑布条遮住,嘴也被塞住了,冰凉的镣铐固定住了双脚。
安静的屋内链条的只剩下链条碰撞的声音还有那些侍卫有些不知所措的呼吸声。
可是很快,连铁链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了,视觉和嗅觉几乎在黑暗中和那浓香中消失不见,触觉和听觉被迫放大。
就这样安静的过了大约半个时辰。
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