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起细长的银针往周睿的‘百会’‘涌泉’等穴位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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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和中年女人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进厨房做饭。
沈嘉上前拨开他的头发,看见一块拳头大的伤疤在后脑勺,伤疤的位置上连头发都没有。
“思政?”沈嘉低声重复一遍他的名字,随后眼前一亮,思政不就是堂哥的名字吗?
名字,相貌,年龄都对得上。
周睿的脉象主沉脉,这是血液运行无力导致血液阻滞不通。而他又失忆,沈嘉怀疑他的头部受伤有淤血,影响大脑的正常供血才产生的失忆。
周睿的妻子腼腆的笑了笑,“家里只有这些食物,你们凑合着吃。”
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可不想错过。
“阿嘉,阿宸,我叫思政,欢迎你们来到我们家做客。”少年眉开眼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思政和他的两个弟弟则好奇的围在他们身边。
“是。在这里。”周睿指着自己的后脑勺说道。
“砰!”
没错,肯定是他。
嘉嘉的大伯在十几年前就是在黄沙岭坠崖,按照年龄计算,可不就是他如今的年纪吗?眼前的少年是嘉嘉的堂哥,周睿的儿子。
北方大多数以面食为主,一般的人家都是杂面馒头或者黑面馒头,能吃上白面馒头已经是很好的家庭了。
但是两兄弟的气质都一样的温文儒雅。
“你的头部是不是受过伤?还经常头痛?”
说不定如今正在满大山的寻找他们,而他们可以回去和刺客打游击战,将刺客全部截杀掉。
沈嘉眼珠子转了转,“你是在这里出生的?还是和我们一样从悬崖上掉下来的?”
饭后,大家坐在一起。
“嗯!”
那些刺客没杀死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是我大伯周睿,对不对?”沈嘉上前抓着他的肩膀问道。
这么大的伤疤能活着,也算是命大了。
半刻钟后,中年男子将脸上的伪装卸掉,换了一身比较得体的衣裳出来。
周睿笑道:“好!”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你大伯?因为我除了读书之类的能记起,其它的完全想不起来。”周睿脸色有几分迷茫,他也很想知道自己是谁。
沈嘉恍然大悟,难怪他们会在这里住了这么久。
周睿比较豁达:“尽人事,听天命。若真的不能记起就算了。”
少年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他们去赶集了。”
桌上摆了一盘馒头,还有一盘面条,一叠炒鸡蛋,一叠青菜。
周睿目光悠远,陷入了回忆。
十六年前,姚老伯上山采药回来,在河边见到从上游漂流下来的周睿和周思政。
姚老伯是赤脚大夫,心地善良,秉着医者救死扶伤的天责,便立刻上前查看他们的情况,发现他们都还活着,他立刻决定将他们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