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未着寸缕,精质细腻的皮肤上被鲜血和污垢染得面目全非。
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遮住了她那曾经灵动却如今空洞无神的双眼,让人一看都不像个活人。
她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就连求死的力气都被那些恶魔般的人,一点点抽走。
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一般疼痛,可她似乎已经麻木,这一身的伤,仿佛已经不再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只是一种无意义的存在。
那一身的脏污,像是恶魔留下的诅咒,将她彻底地拉入黑暗的深渊。
她感觉自己仿佛已经灵魂出窍,周围那些人在她身上肆意侵犯施虐的场景,就像是一场噩梦,却又无比真实。
然而,她却像是置身事外,感受不到那些罪恶的手在她身上的蹂躏,听不到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污言秽语与那狰狞笑声。
在这无尽的黑暗时刻,她的思绪飘向了远方。
她想起了天翔,那个总是带着温暖笑容的高大身影,他的怀抱曾是她最安全的港湾。
她已经嫁给他了,可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天翔你在哪里,我好想跟你一起去浪迹天涯海角。
她想念父亲,想念他那宽厚的手掌抚摸自己头顶时的慈爱。
还有母亲,母亲温柔的目光如同春日暖阳,总能驱散她心中的阴霾,还有婷儿,那个以前总是看不惯她,后来对她超级好的婷儿。
可是现在,他们都不在身边,没有人能救她,而这些人,口口声声说是她在替哥哥受罪,这是对哥哥的惩罚,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一切?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有无声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混入满脸的血污之中。
这时,沉重的牢门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被缓缓打开,一道身影出现在那昏暗的光线中。
是一个哑奴,他的手中提着一桶水,那水在晃动中溅出些许水花,在地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另一只手拿着一套干净的粗布麻衣,衣服的质地粗糙,但在这满是污秽的环境里,却显得无比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