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石又总结道,户调法的特点是:
一是以户为单位,计征田租和调赋,也就是把土地税和户口税合而为一,寓田赋于户税之中,不问田多田少,皆出一户之税。
二是户调所征收的绢绵等实物,只是一个通用的标准,实际上当会按照各地实际出产情况,折合通过标准物计征,不会只限于绢和绵。
三是西晋征收的田租和户调,较曹魏时征收田租提高了一倍,户调提高了半倍。
离石歇了一口气,接着说:
南朝没有经过胡虏屠戮,社会结构相对稳定,南朝的各种制度发展缓慢。
南朝大齐的赋税制度,大体上沿袭东晋的成例,采用"户调法",即按户征收赋税,民户缴纳调粟和调布。
由于南朝产麻多,桑蚕少,民间织布多,织绢少,所以改征调布。
丁男调布绢各二丈、丝三两、绵八两、禄绢八尺、禄绵三两二分、租米五石、禄米二石。
丁女减半。
南梁的户调法与大齐不同,大齐是按民户资产定租调,而南梁则是按人丁定租调。
南梁除了正常的户调田租两税以外,还有许多杂税和杂调。
看着春花有些迷糊的眼神,离石只好说的更明白一些。
春花,你难道不担心?
你好心颁布庐江郡免除所有人的赋税,这本是兰心慧芷心善之举,你不想看看在南朝会不会走样?
春花迟疑的说:
应该~不会吧!
南朝的官员,都是一些“举孝廉”的秀才,德行应该比北秦官员的素质更高才对!
她越说越有信心。
离石叹了口气说:
春花!你不要忘了这是一个“礼乐崩坏”的时代,南朝那些被举荐任官的官员,不见得比我们北秦官员强多少。
即使是我们北秦的官员,也不见得个个干净,都能遵纪守法,我们北秦之所以稳定,还是靠大量底层的吏员茌支撑着。
但他们毕竟学识太少,有些事做不来,也做不了,脑子一根筋,不知变通,动不动就来硬的。
与那些读过书,接受过系统教育的举荐秀才,差距还是很大的。
春花见离石越说越远,都扯到北秦官员身了,这个话题不适合再说下去。
春花就开始为离石准备出行的物品,前一段时间的吸血虫事件,已经把她吓到了。
她现在越来越重视离石出行物品的准备,特别是她让手下去统计后,发现庐江郡像桓守仁一样,得了“大肚子病”的人,居然有上万人。
他们分布的范围很广,之所以没有大面积传染,那是因为,有些村子里,一旦发现了大肚子病的人,就会被烧掉。
而桓守仁能活下来,一是病到中期,还能被抢救回来;二是也是最主要的,因为他姓桓,而且有一个在昭庆宫当绣娘的老婆。
她老婆的娘家也是一个中小世家,如果他们是普通佃农或是佃户,他早就村子里的里正或是族佬,让村民给烧成灰了!
可见生病是人人平等,人人都会生病,而生病后,能不能活下来,那就“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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