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如实说道。
“哦?”听到陶器,高禽立马精神了起来。
“莫不是上面还有许多鱼和花草一类的花纹?”高禽追问道。
“正是,这……大人您是怎么知道的?”家仆吃了一惊。
“那东西可是皇上当时点名说了要赏赐给宗悫将军的,我如何不知道?”高禽心中大喜,这样一来庾廉可就脱不开干系了,如果是铜钱他庾廉还可以抵赖,毕竟他可以说是自家的钱。可是皇帝御赐给宗悫的东西在他的家中他怎么抵赖,说是他高仿的?
“好,此番你可是立了大功了。”高禽对着家仆感慨道。
“传我的令,所有人后队改前队,立刻返程回到雍州!”
在高禽往返的这几天里,萧澄也带着一批御史来到了雍州,而南阳郡太守沈建和庾廉已经做好了全部的准备,给了萧澄证据充分的解释——军饷在运输途中遭遇劫匪打劫,后将军饷藏匿于山寨之中。南阳郡太守沈建“为国为民”、“不惧危险”亲自带兵前去围剿,终于破获了此案。将参与此案的劫匪全部抓获,同时也找到了大部分遗失的军饷,剩余部分的军饷可能是在追捕过程中劫匪遗失。总之,这边案子就这么结束了。
萧澄听了太守沈建的解释,心中不禁升起了几分疑惑,比如为什么当地的大族庾氏不停的在这个过程中提供帮助,可是后面他搜查了庾廉的家却一无所获,找不到人证,也寻不到物证的他只能悻悻的准备结案,而且此番军饷基本也追了回来,也算是对刘寒有个交待了。
萧澄坐在太守的官署内,看着堂下被抓捕的劫匪,和那些被追回的军饷,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准备结案,却发现官署在有些骚动。
原来高禽一行人回到南阳郡后,第一时间就分为了两路。一路直扑太守的官署,另一路则前往庾廉的家中前去搜查。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强闯太守的官署,活腻了不是?”门口的侍卫拦住了上前的高禽道。
高禽根本没有理会他,直接拿出官印,交到侍卫的手上。然后大步流星的带着众人朝着官署内走去,只留下两名侍卫一脸懵逼的在风中凌乱。
“怎么回事?”萧澄起身向门外走去,却直接和高禽撞了个正着。
“高,高军门。你不是陛下的侍卫吗?怎么会在此处?”萧澄一脸懵逼的问道。
“我不仅仅是陛下的侍卫,还是陛下刚刚成立的监察司的监察使,奉了皇上的令帮萧中丞查案子。”高禽拍着萧澄的肩膀失笑道。
此时堂内坐着的太守和庾廉见状纷纷变色,不仅是因为他的身份,而且还有紧紧跟着他后面被押送过来的一大批人。
而庾廉看到其中的一个身影之后,几乎要被吓昏过去。那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派出去走私的家仆。
“庾公子,可认得此人啊?”高禽指着家仆对着庾廉失笑道。
“不认识,此人是谁,我从未见过。”庾廉见状赶紧矢口否认道。
“哼,你不认识?这位可是做了你家十几年的家仆了,你不认识谁认识?要不要我让他当场去指认?”高禽冷笑道。
此时庾廉的背后已经湿了一片,但是还是咬着牙说道。
“认得又如何?我不知此人犯了什么事,也与我无关。”
“高军门,敢问这庾家的家仆犯了什么事,需要如此兴师动众?”太守沈建有些不解的问道。他心里明白这事肯定和庾廉脱不开干系,但是他认为这段时间气氛紧张,那庾廉绝对不敢做什么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