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门外的魏军骑兵见到主帅和众多士卒摔了进去,赶紧停下战马,下去援救。可却忽得听到城中鼓声大作,众人望向城门,却见得部分城墙垮塌,露出了隐藏的暗门,大股宋军从暗门里涌了出来,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此时的魏军正忙着救人,上万人堵的水泄不通,战马反而成了他们行动的阻碍,魏军只好从马上下来,结成阵型应对宋军的冲击,其余人再前去营救那些掉进深坑的魏军。
两军相交,魏军身上只有皮甲,又不善步战,顿时便被全副武装的宋军杀的连连败退,而他们之前的马匹被喊杀声惊的长嘶不止,开始不停的躁动,不断有周围的士卒被马匹踢伤,人喊马嘶。
而随着宋军不断前进,那些马匹已经近乎癫狂,开始没有目标的乱撞。而宋军见到这种情况,一面向前继续掩杀,一面开始有意识的将马匹往魏军的方向驱赶,从而引发更大规模的混乱。
后方的士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抢在宋军杀到眼前之前将摔在坑里的主帅窟坏公给救了出来,此时的他一脸狼狈,头发被扯断了一大把,一身的铠甲也在巨大的压力下变了形。
“将军,您还好吗?”士卒怯生生的问道。
“好个屁,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好吗?”窟坏公骂骂咧咧的说道,突然感觉自己屁股上一股剧痛传来,他赶紧伸手去摸,却摸到了一根细长的杆子,他用力一拔,仔细一看,竟然是之前摔下去时被一根竹签刺中了屁股,而他的屁股上顿时血流如注。根本是连止都止不住。
“嘶,哎呦我的屁股呦。天杀的宋人,等我回去非把你们全部活剥了不可!”窟坏公又痛又气,这不仅是让他惨败了一场还在众人的面彻底社死了一回。
“将军,眼下不仅是宋人设置的坑,宋军现在还趁咱们军中大乱,从暗门那里派出了千余规模的宋军往咱们这边猛攻,宋人甲胄齐全,咱们这边的马匹不仅阻碍了行进,还被宋军驱赶过来引起了更大的混乱,咱们留在此处讨不到便宜,要不撤吧。”士卒有些小心的说道,因为他着实怕窟坏公冲动继续发动进攻。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或许是剧痛的作用下,也或许是心疼骑兵的损失。窟坏公冷静了下来,对着士卒吩咐道。
“让阿杨带着一千士卒堵住宋军,其余士卒全部撤回去。”窟坏公忍着剧痛吩咐道。
“那,那些马匹呢,咱们这么仓促,恐怕撤不走多少马匹,如果杀恐怕一时间也杀不完。留给宋人的话……”
“不要管,把士卒撤出来是正经,咱们到时候把城池攻下来宋军也留不住这些战马。”窟坏公摆了摆手说道。他清楚再留下来恐怕只会造成更大的伤亡,而是造成的士气损失也是没有办法弥补的。
军令既下,前线拼命的魏军顿时如蒙大赦,赶紧在指挥下有序的向后方开始撤退,只是那些留下来殿后的魏军士卒就倒了血霉,在阵型齐整,甲胄齐全的宋军面前战场变成了宋军单方面的屠杀,但是在窟坏公亲信阿杨的指挥下还是勉强挡住了宋军的进攻,直到阿杨本人战死,魏军才开始渐渐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