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络罗家跟赫舍里家还有渊源。
桂丹咬牙道:“桂元被抓了!年前盛京将军报上来有人偷刨人参,皇上打发人去盛京查偷刨人参案,现在有消息回来了,桂元被指证成收参的,要被定成首犯了!”
“腾”地一声,九阿哥站了起来,道:“胡说八道!桂元不是挂着盛京内务府的差事去的吉林么?怎么又成了偷刨人参的首犯?”
前年圣驾东巡,九阿哥与舒舒随扈,也曾到盛京。
当时桂元不在,九阿哥问起,三官保就是这样回复的。
桂丹脸上带了不自在,吭哧道:“这个、那个·材。”
九阿哥见状,冷笑道:“是老大人知法犯法?公私兼顾了?”
桂丹闭上眼睛,咬牙道:“玛法许是也没有法子,是京中贵人吩咐!”
九阿哥看着他道:“你阿玛知晓不知晓此事?盛京这两年送没送银子过来?”
桂丹忙摆手道:“阿玛指定不知道,奴才阿玛哪有这样的胆子?盛京也没有银子过来,倒是奴才几个叔叔,打着给玛法过寿的幌子,还指定了几样古董物件,让奴才阿玛买呢……”
九阿哥盯着他,轻哼道:“你没扯谎,说的是实话?”
桂丹忙不迭点头:“要是有一个字儿假话,叫奴才立时死了!”
九阿哥就道:“那就跟爷走吧!”
桂丹有些迷煳,道:“这天都快黑了,您这是去哪儿?”
九阿哥也不理他,看着舒舒道:“爷出去一趟,要真是为人参事还罢,就怕有其他的。”
舒舒也晓得这不是细问的时候,只道:“春捂秋冻,虽说要出九了,可是早晚还凉,爷带了斗篷吧!”
九阿哥点头,转身出去。
桂丹迷迷瞪瞪的,跟着九阿哥上了马车。
等到马车停下的时候,他就发现到了地安门。
“九爷。”
桂丹的面上带了祈求。
九阿哥没有理睬他,叫何玉柱出示了牌子,马车直接进了皇城。
马车直接去了一处。
桂丹是三等侍卫,宫里当差的,当然晓得这里是何处。
他脚都软了,差点跪下,可怜兮兮道:“九爷,您这是。”
九阿哥看着他,道:“爷当你是出首之人!”
桂丹目瞪口呆,道:“奴才出首什么啊?”
九阿哥挑了挑嘴角道:“盛京内务府佐领三官保疑似偷刨人参案的主使!”
桂丹脸都白了,想要摇头。
九阿哥直直地看着他,道:“那你找爷是做什么?”
“救桂元·桂丹喃喃道。”
九阿哥冷笑道:“桂元跟爷同庚,今年才十八,前年就开始去吉林了,奉的是老大人的命,那老大人不是主使,谁是主使?”
过去盛京审理此案的官员未必不知道实情,不过是看在两个皇子一个皇妃的面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十八岁的桂元就成了罪魁祸首。
可笑!
三官保也是依仗这个,才敢派人明面办内务府的差事,私下里大肆收购人参。
可是银子呢?
就从三十七年算,这也整两年了。
都惊动地方,闹到京城要派人审理此案,这得有多少人参?
九阿哥的心里生出愤怒来。
这叫旁人怎么看?
会不会当他们兄弟是主使?
会不会三官保也故意引到汗阿玛误会?
桂丹脸上都是汗。
九阿哥冷冷地道:“你今天找爷做什么?”
桂丹使劲地咽了口吐沫,道:“奴才来·出首。”
九阿哥回头,吩咐孙金道:“带他进去!”
孙金应了。
九阿哥转身上了马车。
木。
乾清宫,西暖阁。
简亲王雅布的折子比十阿哥想象中的要早。
也比十阿哥查得要详细。
涉及到宗室不是一人两人,有平郡王府的旁支,还有其他人。
康熙看着折子,沉默好一会儿,抬头望向旁边侍立的简亲王雅布道:“案子该怎么判?”
雅布看了康熙神色,垂下眼,躬身道:“已革贝勒诺尼,确系无罪,安亲王岳乐,因与诺尼口角,污蔑诺尼,枉拟治罪,当议其罪!”
木。
读者留言,作者都看了,感谢。
诺尼案是安王府下行的一个点,还有九跟十以后正蓝旗的后续,哕嗦了些,以后尽量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