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里舒舒跟着南巡的时候,也没有往前院凑。
等到舒舒回来时,也各自叫人送了一份赏过去。
现在不到三个月,就是阿哥所的人,也只有九阿哥身边跟正房服侍的人晓得她怀孕之事。
等到三个月后,她们两个晓得主母有身孕,还肯安分,才是真安分。
舒舒低头,嘴角带了笑。
早生早好。
回头接了阿牟入府,自己依旧是个大宝贝。
转眼,到了九月二十,又是宁寿宫请安的日子。
这回舒舒就不必去了。
不过她也没有太晚起床,辰初也醒了。
夫妻俩用了早饭,九阿哥就去内务府衙门了。
这也算是下旬了,他的“禁足”也就不了了之。
舒舒则是叫了小棠过来,准备茶点。
“十福晋爱吃酥的,红枣干来一份,苹果干来一份。”
“七福晋爱吃肉,香辣牛肉干来一份、昨天卤的鸭肝来一份。”
七福晋原来无糖不欢,简直就是个糖菩萨,可是生女后口味也改了。
“四福晋吃的素,那就牛奶玉米小发糕来一份,红枣糕来一份。”
“五福晋比较喜欢吃干果,就上一盘水晶核桃、一份松子糖。”
舒舒按照每个人的喜好,仔细地吩咐着,为即将到来的妯娌茶话会做准备。
几个妯娌关系好,她今天没有露面,嫂子们出宫之前,都会过来打个转儿的。
将要到巳时,外头就传来动静。
诸位福晋来了。
舒舒忙出来相迎。
四福晋见状,快走几步,拉了她的手,道:“又不是旁人,出来做什么?今儿风大,快回屋……”
舒舒也不跟嫂子们客气,直接引众人到西次间。
人多了,坐在炕上说话不方便,舒舒就叫人摆了圆桌,摆好了茶点。
大家见了,不由失笑。
七福晋笑道:“不单单是皇祖母的小棉袄,也是大家的小棉袄!”
舒舒请众人坐了,奉了茶,才笑着说道:“这小棉袄可金贵着,七嫂得多哄着我些,要不回头就是漏风的小棉袄……”
一句话,听得大家都跟着笑了。
舒舒晓得,几位嫂子中,四福晋端庄,五福晋寡言,想要探问八卦,还是要看七福晋。
她就道:“七嫂,说说呗,今日如何?宁寿宫要多一把椅子了……”
七福晋摇头道:“你真是,怎么不会数数了?还是十个,只是良嫔娘娘挪了一步)敏嫔娘娘跟着挪,和嫔娘娘居于末座。”
舒舒觉得自己开始笨了。
十福晋小声道:“和嫔娘娘可真年轻,跟良嫔娘娘在一块,像是两代人了。”
七福晋也挤眉弄眼,道:“良嫔娘娘素来和气模样,今天看着待和嫔也如沐春风。’”
舒舒想了想众人的位次。
良嫔是西边第四位,和嫔是西边第五位。
这两人还真是缘分。
两人之前都住启祥宫,以后都住长春宫。
宫里都是长辈,大家八卦两句,也点到为止。
舒舒看向四福晋道:“四嫂,大长公主住到公主别院,那您跟四哥还用过去请安么?”
四福晋摇头道:“不必,大长公主还朝是为了祭祀太皇太后,已经准备往皇陵去了。”
舒舒点头。
不管多大年岁,都会思念母亲。
她之所以这样问,也不是没话找话,而是因为大长公主的公主别院就是索额图之前的宅子,距离皇子府不到一里多地。
要是四阿哥夫妇过去请安,那么等到他们出宫后,也少不得过去。
等到几位福晋离开,小椿就拿了一叠礼单过来。
舒舒的生辰就在下个月,这是“三节两寿”中的一寿,内务府内外僚属的贺生礼早在重阳节后,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到了。
“这几张是江南三位织造的。”
小椿递过来,带了稀罕道:“曹家、李家还罢了,金家这次却是加了三成忖。”
舒舒蹙眉道:“九爷的礼单呢?”
都说礼多人不怪,可还有“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跟着。
小椿道:“也比其他两家多些。”
舒舒就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多的?”
小椿想了想,道:“中秋节礼时就有些高了,只是不出格,奴婢也就没当回事……”
舒舒想了想杭州织造金家的印象,好像是子嗣繁茂。
难道是为了内务府的缺来的?
舒舒吩咐小椿道:“他们家的东西单搁着,中秋节礼的单子也找出来,还有其他两家。”
三大织造联络有亲,同进同出的,金家这样送礼也是不厚道。
只是以为多送礼,就能从皇子这里讨人情,那想的也太美了。
舒舒早就跟九阿哥提醒过,不插手内务府的人事。
木。
吼吼,又是一万二的一天,骄傲,叉腰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