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还真是碍眼(第一更求月票)(1 / 2)

我的公公叫康熙 雁九 2375 字 2个月前

康熙高深莫测模样。

“照你这么说,还是朕错了?”

九阿哥连忙点头,理直气壮:“就是啊,您说这要是就儿子一个在外头,您在这边听也就听了;可还有儿子福晋在,万一儿子说了什么私密话,您听着也不大合适……”

“不是还是孩子么?朕不放心还不行?朕看你就该回上书房,朕也不应该惯孩子,该骂就骂,该打就打……”

康熙嗤笑道。

九阿哥讪笑两声:“花有重开日,人无少年时……这大了就是大了,要是汗阿玛想管,从十五他们那一拨管起来也不晚,要是嫌他们小,还有十二他们几个……”

三阿哥跟着道:“汗阿玛圣明,老九离二十还好几年,回上书房正可好,多念几本书,懂些道理……”

他很是“好心”的附和。

九阿哥不乐意了,望着过去。

“三哥,您怎么回事儿?方才弟弟还夸您来着,您不厚道也不提醒一声,怎么还‘恩将仇报’……”

三阿哥皮笑肉不笑:“那是夸?不通庶务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就不通庶务了?你才当差不到三个月,我这边都好几年,六部都轮了一圈,政务都通了,还有什么庶务不通的?”

九阿哥撇撇嘴,点头道:“那弟弟是说错了,您这不是‘不通庶务’,您这是眼力见儿不大好……头午乱糟糟的,四哥脚底板都磨出火星子了,您还稳如泰山呢……”

三阿哥脸色涨红,忙望向康熙。

康熙也看着三阿哥。

三阿哥解释着道:“汗阿玛,您别听老九混说,头午是伯王、叔王过府,儿子作陪来着……”

康熙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三阿哥额头汗津津的,看着九阿哥,牙根也开始直痒痒。

九阿哥咧嘴,带了肯定道:“那您还挺辛苦,也没有法子,谁叫您是哥哥呢……”

三阿哥的心跟着波浪似的,起起伏伏的。

对着九阿哥,有些没脾气了。

要说告歪状,也没有这样当面告的。

就是嘴巴臭!

这好话说出来也不中听!

九阿哥夸完三阿哥,转过头,望向另一侧的四阿哥。

四阿哥板着脸,看着九阿哥,看不出喜怒。

九阿哥扬着下巴道:“四哥您不说点什么?”

四阿哥皱眉道:“往后行事谨慎些,尤其是外头,隔墙有耳的道理都忘了……”

九阿哥气鼓鼓道:“就这?您也不厚道,就不晓得提醒弟弟一声,白给您当一天的跟班,不护着兄弟这毛病可不好……”

四阿哥被他嗔怪的,自己都有些犯迷糊。

真是自己错了?

五阿哥提醒着:“四哥提醒了,四哥咳嗽了……”

九阿哥听了,不由一愣。

他之前还当是八阿哥提醒。

后来想着八阿哥搭他肩膀,那咳嗽声好像在后头,就当成了五阿哥。

没想到居然是四阿哥。

九阿哥晓得好歹,却是嘴硬:“咳嗽就咳嗽呗,也不知道大点声儿,隐隐约约的,听着瘆得慌……”

四阿哥轻哼一声,懒得搭理他。

九阿哥望向七阿哥。

七阿哥移开眼,抬头望天。

今天十八,月亮已经出来了。

乍一看是圆的,可仔细看东北角缺了一个边边。

月有阴晴圆缺,说的不外如此。

九阿哥指了指七阿哥,对康熙道:“汗阿玛您瞧,儿子先头夸的都是实话,七哥就是这样不爱搭理人……”

七阿哥瞪过去,那是夸?

他脑子里已经在想着“人有悲欢离合”,老九这混蛋,就是欠打,该悲一悲!

这会儿功夫,大阿哥已经从后院回来。

这是得了前头人的禀告,晓得圣驾没有惊动旁人,带着阿哥们在这边说话,走了过来。

见了康熙,大阿哥苦笑道:“儿子不孝,劳您跟着费心了……”

康熙长吁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口气却严厉起来。

“上有父母需要孝顺,下有儿女需要照拂,只许伤心这几日,而后就要立起来,不可毁哀自损,那不是为人子的道理……”

大阿哥没有立时回答,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有些缥缈:“汗阿玛,儿子就是有些乏……”

康熙心疼,不忍再说教,口气和缓起来。

“乏了就歇歇……前头就交给几个阿哥,三阿哥出面待客,也没有慢待;四阿哥行事仔细,前后都盯着;五阿哥行事温吞了些,可跟七阿哥一样,都没闲着,两人都是热心肠,不会耽搁事儿;还有八阿哥这里,处事也妥帖,九阿哥勉强也成人了,这么多阿哥在,不会短了伱福晋的体面,你就放心吧……”

九阿哥:“……”

汗阿玛这是训儿子训惯了?!

不知道怎么夸,用了他的词儿!

所以夸自己的时候,才不知道怎么说么?

就是这“勉强也成人了”是夸吧?!

大阿哥望了望几个兄弟,年长的阿哥都在这了。

他就道:“这两日辛苦你们了,回头大事完了,让弘昱给你们磕头……”

大悲无泪。

大阿哥除了憔悴些,看着与平日无二。

可是大家都感觉到了他的寂寥。

就是这种伤心,要自己走出来,劝也没什么用。

因此大家都闭了嘴,就三阿哥带了感慨开口道:“‘梧桐半死清霜后,白头鸳鸯失伴飞’,大哥,还请节哀……”

大阿哥点了点头。

五阿哥迷糊了,低声问身边八阿哥:“三哥念叨什么呢,怎么没个忌讳……”

虽说是守丧,可也不兴直接说“死”啊……

*

西侧殿里。

舒舒的棉斗篷已经脱下来,叠好了放在手边的隔几上。

出去一趟,吃了几口冷风,最后还熏了一下,嗓子就有些痒痒。

一连喝了几杯热茶,她才将那股咳意压下去。

就是这一出一进的,也带了不少外头的香火味儿进来。

大家板板正正坐着,实际上都腰酸背痛了。

三福晋开了口,道:“院子里好几个道场,这香烟袅袅的,还有得烧呢……”

大家都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

三福晋继续说道:“我们贝勒府就在左近,明早守夜完毕,要不就去我们贝勒府歇一歇,梳洗了再过来……”

她的确是好心。

因为除了今晚,还有明天一昼夜,总不能大家都在这里干耗。

意思到了就行了。

这边做摆设,很是累人。

正好她也能借着照拂妯娌的功夫,回去歪一歪,收拾收拾。

想到这里,她看着七福晋与八福晋,带了关切道:“尤其是两位弟妹,如今状况,不好太乏累,要不然别说长辈们操心,就是大嫂在下头也会难安……”

七福晋听了,很是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