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神秘强者能够同南宫玄战斗,自然是最好的了。
晚春。
繁华江南,烟雨小巷。
街道之上,站着一人,持着扁担。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嘲笑。
因为站在那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柄剑。
剑动了。
很慢,很慢,犹如一阵微风。
可当风吹来的时候,谁能够阻挡风呢?谁又能知道风要吹往何处呢。
剑从最不可思议的地方挥动,以最不可思议的方式挥舞。
转眼之间,那微风化为席卷大地的狂风。
最后化为无尽的忧伤。
原是春季,却在江南,吹起了最为萧瑟,最为悲伤的北风。
这剑里面,是离别,是哀伤,是惋惜。
一剑。没有任何杀伤力的一剑。
却让南宫玄吐出一大口的鲜血,在眼前,出现的是他走过的尸山血海,是骨肉亲情,是无数声惨叫。
哪怕仅仅是一瞬,这剑就让他的无情之道破防了。
愣愣的看着面前这此人,心中有些不甘心,但那毫无人性的绝理心境已然被破坏。
若是再这样下去,可能会跌落下半圣境界。
这就是为何半圣不适合同人交手,那就是道还没有稳固,若是受了打击,很可能前功尽弃。
更别提这南宫玄是在道痕帮助之下,才能达到这一点的。
他不明白,为何同为半圣,两人的差距如此之大。
“这就是以剑入道吗?这就是剑修吗?难道以剑入道,就是如此强大?”南宫玄却也是稳固了心神,满眼不可置信。
对面这一剑,没有任何杀气。
就让自己如此狼狈,若是全力出手,自己抵挡的住一剑吗?
不过也是他运气不好,他的无情之道,遇上了谢晓峰,这位浪子。
这位多情到了极点的浪子,因为多情,聚万千爱恨情仇于一身。
剑之侠者,侠者亦多情。
谢晓峰见着南宫玄,却也说道: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道则不然,损不足,奉有余。
阁下所谓的圣人之法,天地之法,修行的到底是天道,还是人道?”
南宫玄所谓功法,修炼的是魔功,以天地万物为刍狗,吞万物为己身,其言为天地圣人之法。
可是真正的天道,却是平衡之道,世间万物,都会损有余而补不足组成自然平衡。
而取不足而补有余的,只有人之道,才能做到。
故而曲解了道法的《天地圣人道全种经》就是真正的邪功。
当然,原本大道之上,当然没有什么所谓的邪法、魔功。
可是这道家功法,都是在道圣合道之后,依附于道圣的大道、言语之上。
曲解其真意的,自然就是所谓的邪法、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