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业也为难说道,“阿福单过了,我们,我们拿捏不了她的亲事。再说,那丫头泼辣得紧,敢提刀砍人……”
胡氏看到赵里正送那么多银子,还以为让他们办多难办的事。一听是给阿福说亲,觉得这事也不算难办,高兴得要命,这可是十亩田啊。却见婆婆和男人都在拒绝,急得不行,说道,“不管嫁人还是招婿,反正阿福都要成亲……”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业瞪了一眼,骂道,“闭嘴,我们说话,干你老娘们屁事。滚!”又笑着对赵里正说,“赵里正,这事,我们真办不了。我二弟已经分家另过,阿福也单过了。再说,他们就住在棠园旁边……”
赵里正沉了脸,对老太太说道,“你是陈阿福的祖母,你给她说了亲事,陈名还敢说不行?”又循循善诱地说,“你们把她叫到这里,一个孤身女子,还不都是你们说了算?若这事办成了,还有好处。”
果然是想让他们用强。别说现在二房已经有了棠园这个强大的依仗,他们干了这事,肯定连年都过不去。就是没有,他们也不能干这缺德事。
老太太、陈业、陈阿贵都摇头,表示这事他们实在不敢干,怕棠园报复。
尽管赵里正一再表示,赵家的背后是陈老夫人,也就是知府大人。棠园主人不会为了一个下人跟陈老夫人作对,但陈家三个人的脑袋都摇得像个拨浪鼓,表示不敢干。
赵家父子讲了半天,只得拿着银子气哼哼地走了。
看到胡氏一脸的心疼样,陈老太太说道,“阿贵娘,做了那缺德事,岂不跟丁氏一样缺德了吗?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陈业也骂道,“要钱不要命的臭娘们,我早跟你说过,有些钱能想,有些钱不能想。那样的钱,你花得安心吗?”
陈阿贵接口道,“只怕还没开始花,就没命了。娘,听大虎娘说,棠园小主子根本离不开阿福,若咱敢害了阿福,参将大人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娘以后做事心里要掂量着些,别啥话都敢说,啥事都敢做。”又对陈业说,“我现在去一趟禄园,给阿福送个信。”
陈阿福几人听了陈阿贵的话,都气不得行。赵家人是用买通丁氏的手段来买通陈业一家了,只是这次没管用。
王氏急道,“阿福,咋办,他们会不会来家里抢人?”
陈阿福道,“明目张胆来家里抢人他们倒不敢,不然也不会想通过大伯一家了,只不过要注意路上我会突然失踪。”
陈名说道,“除了棠园,阿福只能呆在家,哪里都不许去。”又起身说道,“我现在就去找罗管事,你去棠园让他们出两个人护着你。”
罗管事父子都来了,听了这话,马上表示陈阿福来去棠园,都会派几个护院跟着。
第二天,还差一刻多钟到巳时,棠园来了四个护卫,陈阿福就过上了出行拥有保镖的日子。
三天后,也就是腊月二十,这天阿禄学里开始放长假,陈阿福还是照常去棠园上班。因为头一天楚令宣没回来,就说明他今天可能又不会休沐了。
去的路上,遇到了罗管事父子赶着马车往西头走。她猜测,他们定是去参加赵家村办的流水宴。
陈阿福无事一样,乐呵呵地跟罗管事父子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