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惜穿上大红丝罗衣裙,凉快多了。头发擦得半干,随意在头顶挽了一个卷儿。因为太过激动,尽管没有上妆,脸颊依然如红霞般艳丽。
饭菜已经摆在东侧屋的炕桌上了。
江意惜虽然很饿,还是先参观了一圈这个新家。
东侧屋是起居室,南窗临炕,洋漆描金炕桌上已经摆上了饭菜。
厅屋非常大,淡青色帏幔和一架九扇苏绣双面绣围屏把空间分成两个区域。大的一边有高几,八仙桌,两排太师椅等。另一边是一张圆桌几个锦凳,一排多宝阁,三足掐丝珐琅香炉里冒着袅袅青烟。
西侧屋是小客厅,美人榻旁有架古琴。她重生一年多都没弹过琴,伸手拨弄了几下琴弦,发出几声流水声。
西屋是书房,两堵墙都是书架……
除了卧房,每间屋里都铺了波斯过来的大绒地毯,家具也都是黄花梨打制,雕花嵌玉,说不尽的富贵。
这里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隔扇窗开得比一般屋子要低要大,坐在屋里就能看到庭院里的景致。中间是池塘,四周花团锦簇,两旁是东西厢房,再靠边是佳木翠竹……
晚霞的最后一丝余辉给万物染上一层金光,廊下树上的彩灯也都亮了起来。
这里由孟高山监工,可银子、人工还是要由付氏出。
听孟辞墨说,浮生居搞这么大的阵仗,老太太专门夸赞了付氏,说她“心正”。
于面子上,付氏从来都是这么会做人。今天拜见高堂时,付氏说的话极好听,竟是因为孟辞墨终于娶了媳妇而激动地落了泪,比亲娘还亲娘。
不管付氏是为了捞名声,还是为了显示江府的穷酸,江意惜都无所谓。她早看淡了那些表面的浮华和光鲜。
富贵亦或平常,只要是她和他的家,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