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线这种东西,织起来也快。
虞清颜窝在暖和的软榻上,听晴蕊一本本念着奏折密函,腿上盖着毯子勾毛线,一下午就能勾出来小半条腿套。
为了一碗水端平,她还给其他兄弟们也织了些东西——
给大哥做了剑柄套,以及一只毛线勾的柿子剑穗。他那重剑到了冬天可冰了,有了剑柄套冬日练剑也不会冻手。三哥则是手炉套,文弱的三哥跟虞清颜一样需要抱着手炉。
给四哥做了算盘套,他常年算盘不离手,给他的宝贝算盘织个新皮肤;五哥做的是手套,他小时候被他母妃推到冰天雪地里冻着,冻坏了手。
六哥的是扇柄套,他冬天也不忘耍帅扇子不离手,玉骨扇柄也挺凉的;给老七勾了个兔子玩偶,晚上抱着睡。
兄弟几人当中,就老二最不好伺候。
别人就算嘴上嫌弃——譬如老四,一个劲儿说丑,但还是套在了算盘上,逢人就显摆他的套了毛线套的粉珊瑚镶金边算盘。
但虞承屿是真嫌弃。
坚决不穿。
虞清颜生气要讨回来,送给父皇去,但虞承屿不给。
病娇的东西,毁了也不会给别人。
“那你穿着!”虞清颜赖在东宫不走了,“我熬了好几个晚上织的嘤嘤嘤,眼睛都要熬瞎了,你还不穿,我不跟你天下第一好了……”
其实也没那么久,都是午后窝在软榻上听着晴蕊念的奏折跟话本一边听一边织,没一会儿就织了一大截。
虽说是故意卖惨,但也花了不少的精力织出来的——他当这劳什子腿套有那么好织么!
妹妹的假哭哭得太子殿下很是心烦。
他瞥了眼两条毛线腿套,额角青筋跳了跳。
……太丑了。
丑绝人寰。
虞承屿:“孤觉得,这两个……腿套,挂起来要比在孤腿上好看。”
虞清颜:“穿着!”
“孤真是太纵容你了。”虞承屿危险地眯起眼睛。
虞清颜哭出了鼻涕泡。
虞承屿:“…………”
啧,怎么还真哭了。
虞承屿头痛扶额。半晌,咬牙切齿道:“……知道了,滚吧。”
“那你明天会穿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