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短暂的心理斗争后,她就连连摆手,再次坚定地回绝道,“不用了,村长,谢谢你,我可以的。”
“不行,白沙贝儿!”村长急得跳起来,大声呵斥,“你必须给我拿回去,这是你哥哥交代的。你别忘了,你哥哥是这里的宇王,你白莎贝儿,是宇王的……”他停滞不说了。
“真的不用了。”她一个劲地往外逃去。她真的想让自己快快成熟起来,自己可以独当一面,这次的经济危机,正是考验她的时刻。
村长气得两手叉腰,无奈地紧闭双眼后,又再次跳起脚,用雷打的声音再次呵斥:“白莎——贝儿,你给我站住!”
白莎贝儿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还是一个劲要走。
“白莎贝儿——我是你哥哥的代理人!我现在以你哥哥的名义,叫你——必须留下来!不能走!”村长的声音震耳欲聋,打着强硬的手势,一副不容置疑的威严凶样。
她终于停下来了!
当她听到,村长说他是哥哥的代理人时,她的眼泪唰唰唰流了下来,她现在多么想宇轩哥哥啊!
她彻底顿住了。
眼泪流得更凶了。
“好了,孩子,哭吧!想哭就哭吧!”村长递了手绢给她。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知趣地走开了。
白莎贝儿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难过、伤心。好像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永远离开了一样。明明宇轩哥哥说的只是去闭关修炼,可她的感觉就是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她跑回到旁边一个房间,哗啦啦地哭了起来。
她任由自己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不停地流啊,流啊……
流了好半天,最后才渐渐停止……最后是一阵死寂的沉默!
门外的村长大概算了下时间,觉得也差不多了,于是走了过去,在门口停顿,心里感慨一番:“人们啊!就是要这样,有什么伤心的事,千万不要忍眼泪,哭吧,哭吧,让一切经流,让一切表达,让一切燃烧……而后才会得安宁!”
“贝儿,怎么样啊?”他感慨完,就轻轻敲了敲门。
门嘎吱一声打开了,贝儿笑脸盈盈,神清气爽地出现在了门口。
看到她完全恢复正常,村长煞是高兴,寒暄了几句,就开始再次要求她,把那袋子里的钱拿回去。哪知道,她还是摇头,还是固执己见,还是说什么也不肯。
村长现在气得连发作的心都没有了,只是愣怔,埋着头不停地吸着没有烟味的旱烟袋子。
突然,他一个健步,气势勃勃地拉着贝儿的手,大声嚷道,“走!跟我来!我让你明白个够!你真的太固执、太认真、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为了说服这倔强的小妮子,村长可是什么气话、脏话都骂了出来。
白莎贝儿被村长的责骂惊呆了,像个木偶一样,只定定地被他牵着。跟着他进了一间里屋,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只感觉拐了好多个弯道,一会儿上,一会儿又下的。明明是夏天,可她明显地打了个寒颤。
心里不断地犯着嘀咕,“去哪儿啊?这里不知道是地下几层了?应该是很深很深的了!
不知道被村长牵着又上下左右拐了多少个弯,忽然间一句空旷的回音振荡了开来:“好了!到啦!”村长这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发出的回音就很深长了。贝儿越来越狐疑绕脑了,忽然又听见村长嘴里一阵“呜哇嘟拉”的念念之词。接着,便是一片恍然的铮璨闪亮!她的眼睛根本受不了这道强光,不自觉地使劲地闭着。然而,闭上了,都能感觉那强光越来越亮,越来越眩,刺得眼部的肌肉发疼。
“好啦,慢慢睁开眼睛吧,没有那么夸张!”村长淡淡地笑道。
惊诧的小妮子还是不放心地用手指挡着,从指缝里慢慢往外探看,也让眼睛可以逐渐适应这强光。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简直把她吓一跳,简直魂飞魄散了!
天啦!好开阔博大的黄金巨殿啊!目测上面有好几十层,下面又深不见底的,中间的空间也更开阔!
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全都摆放着一块块灿烂辉煌、金碧刺眼的金矿、金块、金砖!它们有次有序地置于一层层的黄金架子上。有些架层金砖大些,有些小点……整个世界都是金灿灿,黄盛盛地一片,它们发出贵气逼人的震撼强光!真是一座摄人心魂的巨大黄金帝国啊!而且往脚下一望,下面更是看不到边际,好像被一些玄云雾气给遮绕着、保护着……里面隐藏着更大的秘密一般,神秘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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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放眼平视,只见距离他们很近的对面一间开着的小屋里,堆砌着各种各样其他品相的奇珍异宝:珍珠,玛瑙,白银,钻石,水晶矿石……以及五彩缤纷的大小宝石……
“天啦!村长,你这么富有?真的看不出来啊!”白莎贝儿眼球都惊得快爆炸了。
“傻——丫——头!”村长的声音空旷深长。
“这些哪里是我的?这些全部都是你的!你的!你——白莎贝儿的!”
脑袋顿时“轰——”地一声炸响,她绝不相信!她绝对不敢相信!
“村长,你又拿我开涮,我有这么多钱?你说给谁谁都不信,第一个不信的人,就是我自己。”她使劲地指着自己,转念一想,又开玩笑高声问,“……那难不成是我以前的?我以前是个家财万贯的财主?大富豪?我不是好多事不记得咩?呵呵呵!哈哈哈!”
“哈哈哈!不是,不是!”村长瞬间大笑起来。“我实话告诉你,这些都是你宇轩哥哥的!他闭关前,专门留给你的!所以,现在它们全部都是你的,你的!……你啊,白莎贝儿,现在是我们这里最富有的人了哦!”
“什么?”白沙贝儿惊叫了起来,“不!不!不!不可能,哥哥从未告诉过我……况且,即使是我哥哥的。我也不想用哥哥的钱,我如果用哥哥的钱,我会感到自己一无是处。我这么大了,还要花哥哥的钱,我不!”她急切连连摆手。
“白沙贝儿——”村长又再次凌厉地嚷着,“你哥哥的钱就是你的钱!”
“不,我不值得,不值得,不配,不配。”他使劲地摇摇头,使劲地摆摆手。
“即使真的是哥哥的,我也不要,我不要,我不值得,我不配得,我真的不值得,我不配得。我……我……”她半天哦哦不出来了,是啊,自己怎么这样?总是觉得这些黄金虽然诱人,跟自己有关联,但自己又不怎么想得到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