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么说的,到底是不是,这贫僧也不能确定。”僧人说:“这盏长明灯已经点了五年了。开始的时候,这位施主来的次数比较频繁,每次来,也都是续一两个月,添的香油钱也少,看的出来,他那时候的经济比较拮据。”
“后来,好像经济就好起来了。不但穿的衣服好起来了,出手也大方了很多,最近的一次,他一次性添了一百年的香油钱。”
一百年,这是要到天荒地老啊。
周恨之看样子确实是不缺钱了。
沈淮道:“他最近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额……就在三天前。”僧人想了想:“不过来去匆匆的,看样子是有什么事情。”
那时候估计陶明睿就已经在周恨之手里了,他要为齐思源报仇,现在,陶明睿还不知死活。
僧人犹豫了一下,又道:“不过这一次,我看这位施主的面色不大好,身上还有些血腥味和药味,我猜他可能受伤了,或者是生病了。”
僧人没什么好隐瞒的,但他们对周恨之也没有特别关注过,就算是见过好几面,对话也只限于常规的那几句,也研究不出什么特别来。
众人又商议了几句,周恨之确实来过灵香寺,但他现在不在灵香寺,也没有什么可问的了。
“回吧。”沈淮道:“回去找人画一幅周恨之的画像,全城搜捕。”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沈淮向僧人道谢,正要带众人离开,一个小徒弟惊慌赶了过来。
“师傅,师傅。”
“别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小徒弟道:“刚才在后山的路上,发现了血迹,还发现了半截袖子。”
他拿出一块布,果然是半截袖子。
这是个男人的衣服,粗麻布的,最便宜的那种,已经穿了挺长时间,破破烂烂的,起了毛边,还有几个撕裂的破洞。
上面也有血迹,还有一些分辨不出脏兮兮的痕迹。
“遭了。”僧人面色一变:“莫不是那野兽又来了,还掳走了人?快叫大家起来。”
小徒弟急匆匆的去了。
沈淮道:“师傅,这是怎么了?”
虽然没有交情,但碰不上也就算了,既然碰上了,需要帮忙,是要帮忙的。
僧人道:“沈探长有所不知,灵香寺山上最近也不知怎么来了野兽,只是老虎,已经伤了几个人了,费了挺大力气也也抓不到……这怕是又出事了。”
沈淮立刻道:“你们手里有武器吗?”
僧人遗憾道:“有刀和两把了猎枪,之前也请过周边的猎户帮忙。但这东西聪明的很,找它的时候遍寻不着,待人散了,又钻了出来,趁其不备。”
寺庙里的僧人虽然不是人手一把枪,但他们每日要习文习武,不说多能打吧,只要围住了,也不是没有胜算。
但是找不到,就很麻烦。
沈淮道:“这样吧,我的人都有枪,陪你们一起上山去找,万一碰着了,也安全一些。这隐患不除,若是一直伤人就不好了。”
成年老虎,一巴掌能把人脑袋拍掉。上山的香客又很多是老弱妇孺,若在山里遇见,那就是死路一条。
僧人一听,那感情好啊。
“阿弥陀佛,多谢沈探长。”
“不客气。”沈淮客客气气。
虽然说去找人,也要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