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礼也讪讪的摸了摸鼻头,有些自讨没趣的尴尬。
没过一会儿,翟至简什么也没说起身就走了。
王礼心有不怼,坐在那里就直着眼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再移目看着萧覃衍撇嘴道:“这人比你都傲慢。”
又是啧啧两声:“真是难相处。”
萧覃衍默不作声的看他两眼,这人生在武将家里,却是个读书人。这不,站在文臣里,人家嫌弃他行径粗鄙,没有文人风骨。站在武将堆里,人家嫌他武艺不好,还是个话多的。
站起身,萧覃衍拍拍袖子,和王礼告辞:“姐夫,我家中还有事,要先回了。”
王礼一时之间,竟无语凝噎。
他能有什么事?回家伺候他家小侯爷?
这一个个,竟都不将正事放在心上,真真是气死他一个人算了。
王礼一个人郁闷的坐在屋子里,生起闷气来。
萧覃衍骑着马,缓缓的走在路上。
心里想着事情,南冀军已经寻到了那帮流民的动向,只不过大体位置还有待确认。
这路上的行人是越来越多了,正月里连风都是冷的,吹到脸上很冷冽,很清醒人的头脑。 巅峰青云路
近日钱府上下都很正常,没什么异样。可就是太正常了,就显得有些不正常。
萧覃衍心里想着事,余光却看见一推着板车的货郎从一小巷子里拐出来。
这货郎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可就是他身边的披着斗篷的姑娘让萧覃衍觉着很是面熟。
萧覃衍骑着高头大马,一身蓝紫色衣袍,裘狐黑氅披在宽肩上,目光幽幽的拉着缰绳,浑身掩不住的贵气。
忽而,深幽的眼神紧缩一冷。
是她,是那个在安定府的船上见过的女子,好像......是叫什么如娘的。
她怎么会出现在京城?那个货郎是谁?又为什么经过这条看着十分寻常的小巷子?
就在周如娘左顾右盼的时候,萧覃衍大手一拉,将大氅的帽子盖到头上。
周如娘正好看过来那一瞬间,萧覃衍拉着缰绳正好打马行出。
他骑着马从他们身边跑过,那黑色斗篷笼罩下的身形让周如娘脚步一停就定在那里。
她总觉得是那样的熟悉,心里有一瞬间停止了呼吸。
倏然,那打马而过的少年回头了,四目相对。那露出来的半张脸让周如娘心里停了半拍,瞳孔直接放大了。
那飘飘然的一瞬回眸,是那个她一直放在心里的身影啊!
是他!真的是他!
周如娘下意识的就要抬脚追上去,却立马被身边的人抓住了衣袖:“姑娘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