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三,朝中文武百官已经结束了休沐,一个个都恢复了早起去上朝。
虽然天气冷些,可舜京城的路上,到处都飘着一缕缕梅花的香气。武将大多数都会选择骑马去上朝,但文臣就不一样了,大多数都是文弱畏寒的。
文臣们坐着马车去上朝,时不时的会被武将给嘲笑,说上一句:“虚弱无力之辈。”
然后文臣们会不服的吹胡子瞪眼,骂上一句:“莽夫!”
无休止的你争我吵,,自古以来就没停过。
今日是新年的第一次上朝,就发生了一次文臣与武将的争吵。
原因是城外的大批流民因为年前的大雪压塌了房屋暂时无处可去,是否要开城门将他们放进来接去城西安营街安顿的事情。
文官认为不管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流民罢了,不会影响京城治安的,若是不安顿流民的话,恐会引起百姓不满,进而不利于民心。
反之就是武官们认为将大批的流民放进来不好管理,万一放进几个细作,不利于京中治安。这时候嘴毒的文臣就提出:“京中治安一向是严格把守的,再者,京中守城的统领难道是白领俸禄的,排查细作这种事情都办不好?若是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恐怕还是早些辞官回乡去种田的好。”
文臣坚持以百姓为主,但朝中唯一还立着的右相却没说话。
左相一派的臣子都趁此机会向太子提及右相,急功近利,官官相护的嘴脸,实在丑陋。
右相听的心里都厌烦急了,倒是显得太子面上沉稳。
这场争论,最终被太子叫停。
下朝后,太子请顺安王与右相入政事堂议事,就是商量流民的事。
之前的事情顺安王只知道个大概,流民只是个幌子,文臣之中拉帮结派,提前商量好都是常有的事情。里面也恐有二心之人,不得不防。
右相斟酌良久,开口道:“御林军里面触手颇多,这里头若是有事,张丝结网的连着一大片。微臣听闻前年的新课状元郎也是个武艺骑射样样都好的人,王家的公子手上功夫也差不了。殿下可再派南川侯府的萧郎君一同握着御林军的令牌调遣士兵办事,守着舜京四个城门,到时调遣御林军抑或是南冀军也是方便。”
旁人说这个话,太子可能还会想些别的事情,但右相是个纯臣,这样安排倒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御林军确实也应该整治了,说是暂时接手,但后续的事情谁又说的准。
顺安王也觉得右相言之有理,望着太子的目光,也是微微点点头。
就这样定了,王家和萧覃衍确实可以胜任这个位置。
宋遮公公跟着太子处理了快十天的政务,这些下旨的事情也慢慢的做的熟了。
这便出宫去王家和萧家了。
萧覃衍与王礼进御林军时,统领职位与钱明是一样的。萧覃衍为左,王礼为右。
钱明似乎察觉到了自己已经被监视,在还没接到西北的信令时,就已经计划着通风报信了。
只可惜翟至简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怎么可能连这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当场带人截下钱明让人放出去的信鸽,然后将他直接拿下关押起来。
萧覃衍坐在御林军的军机营里,与王礼和翟至简两人一起商量着对策。
“钱明已经伏法,证据确凿,此事应该交由陛下处置。定是要派兵去将钱忠仁押解回京,下诏狱处置的。”王礼字正腔圆,义正言辞。
翟至简没有说话,萧覃衍思索片刻,便道:“这时候不宜传出御林军中叛军,不利军心,还会闹的百姓心中惶恐不安。”
语毕,又是一会儿的寂静无声。
见御林军最高将领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萧覃衍也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