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辞眉眼扬起,心里总算是出了一口郁气。
“那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萧覃衍还是有些害怕她生气。
自己可以生闷气一个晚上,但是他的小侯爷不可以。 废灵
他舍不得的。
萧九辞傲娇的头一瞥,故作姿态的说:“那好吧,本候就大方一回,原谅你了。”
“不过你等会儿要给我买东街头的小馄饨吃,还有那馄饨铺子转角的烧饼。”萧九辞仰着头说话,娇气又温软。
“好。”
萧覃衍一直抱着她,看她这样对自己撒娇,心动不已。将脑袋埋进了她的颈间,清香如鼻,带着一丝丝艳粉味,可他还是觉得她好香。
小侯爷还真的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至少在他这里,她就是无条件的好。
“那我们回家吧,路上先吃点点心垫垫。你沐浴了换套干净的衣裳,我去给你买吃食回来。”萧覃衍嗓音温润,亦有哄着她的意味。
“那你自管去吧,我等会与萧青他们一块儿回府。不然你到了家再去东街头就远了。”小姑娘敛去一身傲然的时候,说话都像是撒娇。
“我送你回去了,再去买吃食。”萧覃衍怕她路上出点什么事,还是坚持要先送她。
“那好吧。”
萧覃衍松开她,又为她整理了衣襟,什么都弄妥当了,屋子里也没有遗漏下来的贵重物品,这才带着她离开。
他们离去后,老鸨崔妈妈依旧穿着艳丽的橘红裙子,手持一柄粉毛扇子摇啊摇的,精明的眼睛里望着门口远去的马车都是算计:“听闻南川小侯爷多日前到了我们苏州府,不会就是昨日那位长得国色天香的女郎君吧?”
正巧昨日为萧九辞捶腿的那位女娇娘听见了,也握上崔妈妈的手臂说:“妈妈也看出来了,那是个姑娘?”
崔妈妈拿扇子轻轻的拍了她的手,言语之间很是得意:“我开了十几年的花楼,怎会看不出她是个女子,你莫不是傻了?”
“我还是头一回见我们前院接女客呢。”又一个女娇娘端着胸搭话。
“是啊,昨儿那两个白衣兄弟上我们前院来接待。看那公子哥孤身一人坐一旁听曲甚是孤单,便以为那公子哥是个好男风的,谁知还没贴上去,就被那公子哥好一顿吓唬。那俩兄弟还是头一次被吓得仓皇逃走,之后那公子的脸色就一直都不好看。”
“还有这事儿呢?”崔妈妈昨天忙,也没注意后院那几个玩意儿。
姗姗来迟的花魁娘子:“我听闻南川小侯爷喜穿红衣,虽是女子,但喜上花楼听曲。去年定了婚事,还带着郎婿一块上花楼听曲。那昨儿那包厢里的客人就是小侯爷无疑了。”
“听闻她带郎婿来江南游玩,也不知能在我们苏州待上多长时间。”
“是啊,也不知下一回可还有机会,再见她一面了。”
花娘们都有些惋惜。
“真没想到,原是小侯爷啊,早知是她,我昨儿就多使点劲给她捏肩了。”
“瞧你那样。”
花娘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心里都是敬重这样有本事的女郎君的。只恨自己此身残花败柳,丢了女子的脸面。
“你们说,这小侯爷和郎婿睡在一个屋里,不会发生什么……”即便是多该敬着的人,也会有多舌八卦的心。
“闭嘴!”崔妈妈厉声打断多嘴的花娘。
“贵人身份贵重,岂容你说三道四!即便是有什么,今儿还没开门做生意,除了我们自己听到知道以外,其他的,都给我仔细着你们的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