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钱府上下都是一群蠢出升天的王八子。
灈至简带着一群御林军冲进钱家时,外面的人都在看热闹,基本上就是坐实了昨夜刺杀的事情。
这个时候钱华舫也已经清醒过来,见到御林军冲进来心里吓了一跳。他母亲进宫已久,怎会将御林军惹了过来?
难道是出了什么变故?
想起南川侯府那一群难缠的家伙,钱华舫心里慌乱如麻,连躺在床上心里都惴惴不安。
纵使看了再多,灈至简看着这府里一片狼藉的模样,心里也忍不住咋舌。
这南川侯出手果然不同凡响,与其他人就是不一样。她不会在乎什么贵族的体面不体面,只要能让敌人不高兴,她就高兴。
灈至简让人将府里几个主子全部圈禁起来,派人审问,若是口供不一的,便直接下牢狱。
钱华舫故作虚弱镇定,刚开始不招。后来耐不住灈至简将自己母亲的情况说了出来。原来母亲已经被下诏狱了吗?
心下一慌,忙将事情全盘托出。说这事是他一个人干的,与家里无关,与他人无关,请求皇帝将他母亲放回家中。
灈至简立马拿出纸笔,让钱华舫写口供,画押。然后一摆手,让人将钱华舫抬进了宫。
这下好了,钱府失了两个主心骨,上上下下的吓得魂飞魄散了,仿佛下一秒,御林军就扭头回来抄家了。
钱华舫进了宫,才知自己被骗了。可证据确凿,为时已晚,大势已去,只能悔不当初......
为了这事,太子匆匆进宫。
刚坐一会儿,就听见皇帝下旨:“兵马大将军府谋害侯爵,念其大将军守疆有功,罪不牵连全族。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钱家长子钱华舫乃主谋,赐八十仗刑,贬为庶民,流放三千里东南郡,致死不可离开!”
钱华舫已经吓的眼睛一瞪腿一伸昏了过去,耳边就是刘氏不端的哭喊声。
“皇上三思啊,求皇上宽恕,这一切都是臣妇一个人的主意,与我儿无关,求皇上开恩呐!”刘氏哭的肝肠寸断,六神无主的只能一个劲的磕头。
“臣妇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求皇上仁慈,收回成命吧!”
刘氏身形不稳,颤颤巍巍爬过来抓萧九辞的衣裙:“求侯爷恩典,帮我与皇上求求情吧。我日后吃斋念佛,当牛做马的报答侯爷……”
“求您了……”
面对刘氏的哭求,萧九辞不为所动。
事到如今,不是她心不心狠的问题了,而是皇帝对钱家的看法,已经涉及到站队的问题了。
再者,事已至此,她再求情算什么呢?当着皇上的面为施暴自己的人求情,卖钱家恩惠?恐皇帝还会疑心她拉拢钱家。
钱家也不一定能看得到她的好,说不定放虎归山,未来还会继续恨上她,里外不得好。
皇帝乃九五之尊,他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了。萧九辞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指令是皇帝下的,钱家该恨谁,该与谁家有仇,就算没今天这个指令,也不见得钱家会放过南川侯府。
太子坐在一旁看着,虽心有不忍,但也为开口说话。
钱华舫还有伤在身,八十仗刑恐怕会要了他的命!钱忠仁就这么一个嫡子,恐不好收场......
可这是钱家第二次出手了,皇子尚未长成,他们便急功近利的几次出手。若说没有野心,就连太子都不信了。
偶然触碰到薛皇后暗自沉思的眼神,萧九辞也思及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