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萧九辞睁着明亮如星的眼眸,渐渐的失了睡意。
身子感觉有点不舒服,又得起身去换月事条。刚起身走两步,南艾闻声进来就要伸手扶:“侯爷慢些。”
萧九辞面色微红,轻轻拂开她伸过来的手,轻声道:“无事,你去睡吧,这也守了半夜了。”
见她站着不动,萧九辞又摆手:“快去睡。”
南艾出去后,萧九辞自己上后面的净身房去换了身上带有殷红的东西,忍着不适换上干净的后,立马用温水净完手出来了。
她再躺回床上,夜静无声。 我都元婴期了你跟我说开学宁尘许舒颜
就连外面耳房的南艾都和衣躺在榻上,有了睡意。
萧九辞放在被窝里的手,缓缓安放在还有些隐隐作痛的小腹,心里却不太平静了。
萧覃衍这小子起初就像一张白纸,你怎么教他就怎么变。可这男女之事,似乎男子天生就无师自通。
萧九辞认为自己在这方面,还是嘴上说说的厉害,真实践做起来,胆子还不如萧覃衍的胆子大。
他耿直忠心,说白了能看出来的就是专一、固执认死理。萧九辞自认为自己也是个能忠于一人的人,可她性子善变,谁知道过几天自己说的话自己还记不记得呢。
这么些日子,她也想明白了。当初她看萧覃衍时,心里确实是不一样的。只是她不懂,为什么就只看了一眼的人,心就会偷偷的记下来。
这一夜,她又想了许久,想到很久以后有了昏昏欲睡的困意,这才沉沉的睡去。
翌日,太阳刚刚升起,天色都还未曾大亮的时候。萧覃衍一大早就起身了,脸上也丝毫没有困倦之意。
他穿好宽松的白袍,就在后院子里打拳。
南苏端着热水远远的看了一眼,就郎君那威威拳风,不见得是前些月输给侯爷还被踹了一脚的样子。
难道是这些个月偷偷努力了?
南苏心下疑惑着,端着热水就快步到了正屋门口,看着南予从屋里出来,就轻轻问道:“侯爷醒了吗?”
南予回道:“没,还睡着呢。”
“现在还早呢,侯爷昨晚怕是也没睡好,让侯爷多睡会儿吧,别吵醒她了。”
“南艾去睡了吧?”南苏贴心的又问起南艾。
“嗯,之前眯了一会儿,刚刚才去睡下。”南予忙着手里的活,低着脑袋回答。
“那就好,我进去备点热水,侯爷醒了好用。”
语毕,南苏去将热水端进去倒在了壶里,随后就轻手轻脚的出来了。